小女孩的那种表情,可真是让人沉醉啊……
他经过这几天,已经将这个新目标的全部情况都摸得差不多了。
包括她在哪里上学,家住什么地方,出门和放学的时间,还有她家里人员情况等等。
最妙的是,她家附近某段地方,好像没有摄像头。
嗯,坐了二十年牢,虽然跟社会已经脱节了,但是他却能很快从观察中找到对他作案有利的东西。
也许他天生就适合干这一行吧?
这一次他会更小心一些,或者,弄得尽兴以后,把人悄悄埋在一个没人发现的地方?
男人这么想着,很快就找到了适合动手的时间。
那是几天后,一个依旧下着小雨的傍晚。
他将小姑娘堵在了一个死胡同里,看着对方害怕的神色,他努力装出和善的模样笑道:“不用害怕,叔叔不是坏人,叔叔家里有一些好玩的东西,还有好吃的巧克力和糖果,想请小朋友你去做客。”
“叔叔一个朋友都没有,很孤单。”他露出可怕的,想哭的神情,“叔叔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喜欢上你了,你愿意和叔叔交个朋友吗?”
朱宛琪心里很害怕,但因为怕刺激对方,只能点点头。
“太好了,叔叔家里就离这里不远,你跟我去玩吧?”
于是他将女孩手里的伞拿过来,搂着她不停颤抖的肩膀朝家里走去。
他的家确实离这地方不远,是一栋外墙看起来破破烂烂,已经是一座危房的房子。
整栋楼安安静静的,似乎除了他以外已经没有别的住户。
楼道上到处是垃圾,脏得不成样子,墙壁上的披荡早已经大块大块脱落,露出里面的砖头。
他家就在三楼,木门看起来有不少的腐朽与虫驻。
朱宛琪被他半推半拉的进房,房间里弥漫着一种淡淡的臭味,这味道是从墙壁,从地板,从每一件家具中散发出来的。
男人将朱宛琪推到已经破得看到里头棉絮的沙发上,让她坐在稍微完好没有垮塌下去的一边,然后说道:“你先坐在这里,叔叔去给你拿饮料,拿零食。”
他一边放开压住小姑娘肩膀的手一边朝客厅的另一边走去,但身体始终对着朱宛琪,眼睛也一直死死盯着她。
见小姑娘脸上露出害怕的神色,眼神在门口那里转了几圈,似乎想要逃跑却没有勇气的模样。
他满意的笑了,动作迅速地来到柜子边,倒了两杯水,在其中一杯里头加了料。
然后他回到沙发前,将那杯加了料的水放到小姑娘面前,用一种蛊惑的语气说道:“先喝水,喝完水,叔叔就请你吃好吃的。”
想到另一个房间里那些“道具”,他简直有些兴奋难耐坐立不安了。
见小姑娘十分顺从地拿起水杯喝起来,他也笑着将手里的水一仰而尽。
……
思绪渐渐从沉醒中醒来,眼前的景象也逐渐清晰。
男人猛然一惊,想要起身才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在一个硬硬的平台上。
眼前的景象非常熟悉,正是他出狱后临时居住点的某个房间里。
这里也是他准备实施虐待的场所。
只是,他怎么会被绑起来了?被绑的难道不应该是那个小女孩吗?
想到那小姑娘,他又是一惊,然后就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就像是某种搅拌声。
他拼命想抬起头看向声音处,但却因为脖子被绳子紧紧箍住而做不到。
莫名被绑在这里,除了那脏兮兮的天花板和有限的视野外看不到其他东西,这让男人感到十分急躁,也有一丝对未知的恐惧的惊慌。
似乎是发觉他的动静,那种奇怪的搅拌声停了下来,一个脚步声慢慢靠近。
然后小姑娘朱宛琪那张脸就出现在男人面前,她笑嘻嘻地问道:“叔叔,你醒了?”
她说话的时候,嘴唇一张一翕间,似乎有黑气缭绕。
男人厉声大喊道:“你把我绑起来干什么!快放开我!叔叔好心请你来玩,你怎么把我绑起来了!?快放了我!”
朱宛琪一脸天真无邪地说道:“不行啊,叔叔,我想做个试验呢,放了你就不能做了哦,而且,这个实验肯定会让你爽翻天的。”
她说完,跑到男人看不到的地方捧来了一个破烂的铁盆,然后就这样一手抱盆一手用不知哪里捡来的木棍继续在盆里搅拌起来。
“什么东西?那是什么东西!?你要对我做什么!?”男人的叫声有些歇斯底里。
朱宛琪停下搅拌,盯着破烂铁盆里的东西自言自语道:“嗯,里面有石头,水泥,树枝,沙子,塑料,刀片……噢!忘了!”
她说完放下盆,跑到后头,只听一阵玻璃破碎的声响,她捧了几块碎玻璃回来丢到盆里,又抱起来继续搅拌,还一边笑着说道:“差点忘了还有碎玻璃哦。”
“你到底,你到底要干什么!”男人的声音已经尖锐到破音,浑身开始发起抖来。
朱宛琪突然停了下来,面无更情地看着他说道:“我要干什么叔叔不是应该很清楚了吗?二十年前,你对那个孩子干过什么,今天我就要对你干什么呀。”
她笑着又凑近男人一点,看着他的眼睛,用一种像获得新玩具一样很开心的神色说道:“叔叔还是省着点力气,等一下我把这些东西从你屁股放进肠子里,看看你的肠子能装得下多少哦,到时你会很舒服的。”
男人的瞳孔猛然一缩,想到了当年的自己,那时他似乎也是这样对被绑在台上的小女孩说的。此时的情形跟那时何其相视,然而他却再也找不到任何的兴奋与爽快感,只觉得一股恐惧开始从脚底蔓延上来,慢慢包裹住了整个身体。
破旧的危楼外,夕阳已经渐渐落山了,楼里没人开灯,看起来漆黑一片。
没过多久,男人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这惨叫断断续续,却又连续不断,似乎声音的主人正在经历着一场非人的折磨,然而奇怪的是,这个声音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