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①(1 / 2)

房间里,穿着一袭白纱拽地婚纱的胡景烟,正坐在床上闹小脾气,不肯下楼,腾出一只脚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床脚。站她旁边的骆一天,一头的黄毛也都似跟着他这人焦躁了起来,一根根的头发竖立着叫嚣。

“妹啊,听咱说,别气了好么,乖乖跟哥下楼结婚。”骆一天拍着后脑,伸出一根手指头戳了戳胡景烟鼓着气的腮帮子。

“不去。”胡景烟闷闷的说,转过身就不搭理他了。

都怪聂初这个无耻坏蛋,明明说好的结婚半年不要孩子,她还想好好玩半年,没想到这厮竟如此出格,在那东西上面扎孔,害得她中奖了不说,还串通医生一起接连骗了她两个月,等到胎儿稳下来了,他才告诉她,怀孕了。

骆一天灰溜溜的摸摸鼻子,深知胡景烟吃软不吃硬,正想如何先把她骗下去之时,聂初倒是及时来了。

骆一天松了一大口气,在聂初的肩膀上一拍,心道好自为之,毕竟骗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胡景烟见到聂初的脸,飞的一下就把床上的枕头给扔了过去,接着还不解气,她握着拳头在聂初的肚子捶了好几下,但是硬邦邦的肌肉让她的攻击化作无形,还把疼痛给转移到了自己的手上。

实在气急,胡景烟愤怒的看他一眼。

“老婆……”聂初无奈的说,蹲在她的脚边,抬头。

“是我的错,你要怎么罚我我都愿意。”

胡景烟便拿着枕头准备在他的头上一兜,临了,还是考量到今天结婚和聂初刚做好的发型,她一松手枕头掉了下来,口头还是郁闷着的。

“都是你,现在还怎么度蜜月呀,大着肚子一点都不方便。”

生个娃就已经要十月怀胎了,还要喂奶照顾……只要稍微想一想,胡景烟觉得她的产后抑郁症要提前发作了。

“没事儿。”聂初趁势坐上床,一手抱过她,低头看向她的肚子。才孕期三个月,肚子还不显,穿着束腰的婚纱依旧非常的苗条。搞得聂初有时候都以为医生跟他说胡景烟怀孕是假的,都只怪她太瘦了。

“等你生下来咱们就去,你也不用怕担心孩子,我妈我奶奶,对孩子那都是望眼欲穿,估计等你生下来,怕都难从他们手里把孩子抢过来。”

胡景烟哼哼一声。她还没原谅这个搞出人命的‘渣男’!一手就拧住他的耳朵。

她没怎么用力,聂初还是配合的‘痛苦一下’。

“你……知不知道现在我很想打死你?”

“谋杀亲夫的话孩子怎么办?老婆,我爱你。”聂初拉开耳朵上的手,凑着脸就去亲胡景烟,摸摸索索中差点就要把人当场办了。还好胡景烟及时醒神,把这头种/猪给推开,看到他一脸欲/求不满,胡景烟挑动眉梢。

哼哼,看来怀孕这事不仅是她有罪受。

聂初深吸一口气,不敢再造次,只能趴在胡景烟的肩上闻闻味,解馋。

门口有人在催促,聂初收拾收拾,就拉着胡景烟起身,一出门,就见到骆一天在打电话,神色严肃,像是发生了什么。

他今儿当聂初的伴郎,打扮的太人模狗样,就是那头发刚才被发怒的胡景烟一顿洗礼,现在已经是一个鸡窝。

胡景烟不禁笑笑,抬手帮他揉回来。鸡窝头下的那一张脸登时就转过来,看了眼胡景烟,再看了眼聂初。聂吻此时也刚好从电梯上下来,聂初见到她,发问道。

“爸妈在哪儿”

骆一天接茬说:“刚刚接到安保的电话,酒店门口来了一堆记者,聂叔叔和阿姨都下去处理了。”

聂初的眸中闪过不解,聂吻说道:“爸妈说了,婚礼照常进行,他们待会儿会从酒店后台回来婚礼礼堂,你和嫂子就先下去。”

几人边走边说,胡景烟问:“记者来所为何事?前几天不就通过集团发出通知婚礼不接受拍照和采访的么?”

聂吻摇摇头,不大了解的样子。从套房下到酒店的婚礼礼堂只需要几分钟的时间,不一会儿他们就到了,但横扫几眼没有发现爷爷奶奶的身影,聂初敏锐察觉记者的到来不简单,连多年不在媒体露面的爷爷都得出去应付。

会是什么事?

“老婆,我出去看看,你留在这儿。”聂初作为年轻当家人,总不可能让长辈们替他出去抛头露面的斡旋,未免太缩头君子。

“嗯。”胡景烟理解点头,骆一天便成为临时的护花使者跟她在后台吃点心。

点心都是粤阳楼自己出品的,有凤梨酥和猪油糕。胡景烟吃了半块猪油糕就腻了,咂吧着嘴要喝水,附近没有吸管,骆一天就给她剥了一个桔子。

“你啊你,得亏是聂初舍得宠着你,要是换了别的家庭,知道你不想生娃,你就等着被人怼吧,哪能坐在这儿吃橘子?”骆一天把橘子皮扔垃圾桶里,一边喃喃。

胡景烟吐槽他。

“你好烦呀,怎么跟大妈似的,比黄妈还能说。”自从黄妈知道她怀孕之后,那架势看着比聂初还紧张,寸步不离的跟在她身边,三天两头就念叨这不能吃,那也不能干,每天要读多少页书给孩子胎教……

烦。

“这是什么话。”骆一天像是有些不开心了,在胡景烟的耳朵旁边念叨。

“我还不是让你收敛小性子,都结婚了少点发小孩子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