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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条狐狸尾巴(1 / 2)

到了,胡景烟也没能蹭上车。这儿的泊油路看起来挺像那么回事,可其实除了几辆拉猪伺料的小三轮从这儿过,几乎就没人了。

卫生站在红星村的尽头。

胡景烟喘着粗气,提着一个小行李进到里头,跟脱水的沙漠行人没有什么差别。

她刚到,连这卫生站的样子都没有看清,就有一个小姑娘往她这儿凑过来,看上去像是个护士,可仔细瞧瞧,那一脸的稚气,像是未成年。

胡景烟屁股靠在行李箱休息,用手做扇子状给自己扇风,正热的快要就地晕厥,那小护士快速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你是不是来找那个姓骆的?”

“嗯?”胡景烟疑惑着望向这小姑娘,看她像是做贼似的把一张小纸条塞她手里,交代一句:“你赶紧去吧,晚了就不行了。”

胡景烟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玩意儿,小护士便跑开了。她摸摸后脑,纸条上写着203,看样子应该是病房号。

不过她刚才说晚了就不行,是什么意思?难道是骆一天熬不住了!

顿时,胡景烟是坐不住了,满脸着急的寻到一处楼梯往上走,空洞的眼睛挂着一些泪水,人还没到病房,脑子里就已经想了一堆有的没的。

要是,要是骆一天真有什么三长两短的,都是因为她,要不是她把蒙觉得罪了,也不会发生后面的事,让他落到这个田地。

203号病房在二楼。

上到楼梯的左手边第一间就是了,整层楼只有三个病房,好找的很。

门口没有守着人,也没有遇见医生护士什么的,胡景烟推门就进去了。

病房非常的简陋,除了用来吊针的杆子就没有了任何的医疗用品,床的一腿也是短一截的,床尾摆着一张矮木桌,上头堆着好一些带血的衣服。

胡景烟认出来了,那衬衫就是她送给骆一天的,当时这骚包蛋还说她选的款式不够亮,没想到这下却成了一块血布。

骆一天脸色苍白的躺着,双目紧闭,额头与手臂上都包着纱布,而左腿更是被包的里三层外三层,右手打着点滴,看上去像是昏迷不醒的重伤患者。

胡景烟忙不迭的跑过去,震愕着眉眼,捂着嘴巴扑到骆一天的床上,喊着:“师兄!师兄!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

“你要是有事,我该怎么办,师兄。”胡景烟哽咽着摸了把眼泪。

她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哭了。

胡景烟从来不在现实生活哭,她每次都是入梦之后,被过往的梦魇折磨,醒来时枕头是湿的。这似乎是她成年之后第一次哭得这么厉害,肚子颤着,哽咽到喘不上气。

胡景烟呜呜的趴在被子上,悲伤到丧失了说话的能力。这时候,她感觉这被子忽然动了动,紧接着便是一阵急促的轻轻震颤。

她不解的抬眼,竟然发现骆一天这厮搁床头那儿笑的见牙不见眼,给他一把双节棍都能唱‘呼呼哈嘿’了。

“我操!”胡景烟爆粗,站直身,居高临下的一把抓住骆一天的领子。

“你耍我,你没事!”

骆一天笑的停不下来,被胡景烟抓住领子之后,他还喘着了,咳咳了好几下,又继续接着笑。

胡景烟怒气沉沉的站一边,脸上写着七个大字:“快给我一个解释!”

“咳咳……”骆一天拍拍胸脯,强制压住笑意,“皇兄真没有想到,皇妹对皇兄如此有情有义,等回到京城,皇兄定广发因缘贴,给皇妹挑选合适的夫婿。”

胡景烟没心情跟他皮,浪费了一大波感情之后,她还不想理会这个骗子,一双潋滟的美目瞪着他:“下个季度的分红,我要多收三个点。”

“什么!”骆一天怔住。

“嗯哼?”胡景烟危险的看着他。

骆一天咽了咽口水,不敢说了,以他现在的战斗力,打不过胡景烟自成一派的三招:一踢,二打,薅头发。

“你根本就没事,害我以为你死了。”胡景烟没好气的说,弯腰把行李箱立起来准备走人。

“哎哎哎。”骆一天见状猛的挣扎起来,包扎的腿晃来晃去,跟一条大头鱼似的。

“师妹,是我的错是我的错。”骆一天伸长胳膊抓住胡景烟的手。

“我也不是完全没事,我的腿是真的断了。”

胡景烟看他不像是说谎,狐疑着转过身,骆一天痛苦的拧着眉头,单手按住胸口处,估计是动到伤处了。

看他这猫样,胡景烟的火气也退散了,“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无端端就被打了,谈差了?”

骆一天坐直些,揉着自己胸口的淤青:“昨晚,你给我打电话让我赶紧回来,但是当时就几个人是蹲我房门口守夜的,我怕他们拦我,就一直熬到他们几个睡着了才溜,没想到翻墙的时候被发现了,摔伤了腿。”

“之后就被他们抓着,挨了顿打。”骆一天看胡景烟一眼,稍得意道:“还好你师哥聪明,挨了几拳之后就赶紧装死,那些人怕真出什么大事,就把我扛来了这儿。”

“那些人真以为我不行了,都不敢来了,怕担责任,而且这儿的大夫都不咋地,X光片都不照直接给我包扎,还好我机灵,收买了个小护士让她联系你。”

胡景烟:“原来是这样。”

难怪那个小护士要这样偷偷摸摸的。

胡景烟:“你报警了没有?”

骆一天像是看傻子似的看她:“你觉得打我的人会主动报警吗?”

“不报警怎么搞?”胡景烟还是心疼骆一天,扶着他起来。

“你被打成这样总不能算了吧,而且这些纠纷警察不该管管?”

“没用。”骆一天摸了把下巴,被自己野性的胡茬戳到了。

“山高皇帝远,而且听说打我的那个头目,是警长的小舅子。”骆一天伸长手臂示意胡景烟撑着点。

“来,扶哥去窗口,看看是个啥情况。”

胡景烟依着他到了窗口,骆一天四下瞅了几眼,不确定的看着离卫生站还有几十米远的那一处,有一辆小面包车停的那儿,下来了几个染着各种绚丽颜色头发的小青年,个个拿着家伙在商量什么。

“不好。”骆一天唰的一下把床帘拉上。

胡景烟:“怎么了?”

“那些人就是打我的人,看他们拿家伙的架势,苗头不对,不知是不是走漏了风声,知道你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