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红军抬眼，看了看坐在司寒羽另一侧的舒蓝，不由面露错愕。
舒夜扫了扫舒蓝，朝谢红军扬了扬下颌，“坐。”
谢红军点点头，在另一只空着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
司寒羽言简意赅地把傍晚发生在学校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他又道，“陈冰他们目前还在追踪那辆车。”
舒夜沉吟一许，问道，“那么也就是说可以两案合并？”
司寒羽点点头。
“那帮雇佣军是乘汽车来的，”舒蓝道，“大概还有三天左右的时间。他们非常小心，基本上避过了所有大的交通枢纽站。他们的反追踪能力很强。”
“那你们是怎么确定他们是三天后到？”舒夜言辞犀利。
“他们租了三辆汽车，其中一辆车的司机以前和我们有过接触。我们追踪了他的手机。”舒蓝耐心地解释。
“缉捕了司寒月之后，”舒夜看向司寒羽，“从她身上能得到的信息一定有限。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我有一个想法，”谢红军冷不丁地冒了句，“不知道行不行。”
司寒羽似猜到了什么，立刻皱紧了眉。
舒夜静静地望着谢红军。
谢红军顿了顿，说道，“不入虎穴，不得虎子。我看过相关资料，慕擎天的妹妹慕婉华在鼎盛工作，我们可以让舒小姐接触慕婉华以取得……”
“不行！”司寒羽和舒夜异口同声地否定了谢红军的提议。
谢红军怔愣当地。
舒蓝斜了眼谢红军，“我不得不怀疑你是怎么进入这个行动小组的？”
谢红军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我……”
司寒羽强势打断她的话，“以后不要再提这样的建议。”
舒夜冷冷地瞥了眼谢红军，“资料不能全面描述其中的关系，你最好多下点功夫。”
谢红军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
她默了默，不甘心地又道，“我知道你们和舒小姐的关系，担心她出事，但是为了抓住这些企图破坏国家和平的敌特分子，必要的牺牲……”
“谢红军，”司寒羽铁青着脸，斥责道，“什么叫与虎谋皮，你懂吧？且不说舒涵年纪太小，单论她是鼎盛唯一的继承人，乔浩生就绝对不会同意。何况，你所说的牺牲不过是把羊送入狼窝！”
“司寒羽同志，”谢红军也板起了脸，“我们这是在办案，不要把你的个人感情带进来。在国家大义面前，个人感情必须放后。”
“我很清楚我的职责，更清楚我的使命。”司寒羽冷声道，“这一点，不需要你提醒。”
“我相信你有这样的觉悟，”谢红军道，“至于我刚才的提议，我依然坚持。”
“我不同意。”舒夜冷冷地逼视着谢红军。
谢红军一瞬不瞬地盯着舒夜，“舒夜同志，舒小姐是国家的公民，在国家需要她配合的时候，她应该全力以赴。而你更不能因为她是你妹妹，你就不顾案情需要，一味地保护她。”
舒夜紧抿薄唇，额头青筋“突突突”地直跳。
“配合不是盲目牺牲。”舒蓝冷冷地注视着谢红军，“虽然我只是配合你们，但有些情况，我还是想问问你。”
谢红军绷着脸，盯着舒蓝。
“你清楚慕家兄妹和寒羽的关系？你知道慕婉华几番为难我妹吗？你了解席非俊的真正企图吗？你调查过慕家几年前那件案子的来龙去脉吗？你查阅过相关案件的卷宗吗？”
一连串的质问，犹如倒豆子似地一股脑从舒蓝嘴里蹦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