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祖宗(1 / 2)

年初的天气依旧很冷,安静的夜里没有下雪,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偶尔一两声狗叫。

辅国公府的廊下挂着红彤彤的灯笼,偌大的院子里空荡荡的,下人猫去屋里躲冷了,只有当值巡夜的家仆来来回回。

相衍重活一辈子,武学倒是没有精学,稍稍修了点墙头君子的功夫,很轻易地翻过高墙,直奔听雨楼。

她睡得早,屋里的灯火熄着,采兰在外间守夜,点着一盏豆大小灯,在灯下做绣活。

里间的窗户被悄悄推开,又被关上,相衍一手按在窗上,仔细了听外间,采兰并没有发现她家小姐房里已经进了不速之客。

相衍摸黑接近她的床幔——

“唔!”

几乎刚撩开床幔连海深就惊醒了,相衍眼疾手快,用手盖住她的眼睛,另一手将她双手压倒头顶,覆身堵住那一声没有漏出的惊呼。

“!”

连海深拼命挣扎,差点把相衍掀翻在地,他跨上床用力压住她,灵巧的舌头钻进她的牙关,凶狠地去追逐拼命躲闪的舌尖,在安静的夜里发出暧昧的水声。

她莫名觉得熟悉,又敢没细想,眼睛被覆着带来的恐惧,和被陌生人肆意品尝的恶心感,让她惊恐万分,用力挣扎着想逃。

“连家大小姐,果然像传闻中一样,生得美极。”相衍压低嗓音,故意逗她:“听闻还未定亲,不如便宜我一度——”

是采花贼!

她一惊,顾不上心头察觉的那点熟悉,用力挣扎,发出一声惊叫:“唔!”

“别动!”男人喝道:“再动小命不保了。”

说着将手探进被子,隔着寝衣流连在她的腰线:“小娘子皮肤娇嫩,爷喜欢。”

嗯?

连海深停下挣扎,忽然奋力扑腾了一下,仰头狠狠一咬!

“嘶——”相衍倒抽了一口冷气,唇上被她咬破了一口。

连海深咬牙切齿:“相衍!”

相衍放下覆盖在她眼上的手,连海深瞪他:“你给我滚下去!”

相衍舔了舔唇上的伤口,血腥味充斥了整个口腔,忽然捏着她的下巴用力吻过去,边缠绵边狠狠说:“咬我,嗯?”

连海深不喜欢血腥味,可是相衍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和她同尝这疯狂的滋味,那点鲜血在两人唇舌间交换,直弄得两人气息都乱了。

大半夜过来吓她,这个人是疯了吧!

连海深很生气,双手一直被压着更生气,扭着身子要逃:“你发什么疯!”

男人像头饿狼似的,逮哪啃哪,衣襟也不意外,很快小肚兜的带子被他咬在嘴里,将那小衣裳一提,兜紧了其中一边。

“你——”连海深气得声音的调子都跑了,低声骂道:“老流氓!”

两人的动静也忒大了,采兰疑惑地从榻上站起身,轻声问了一句:“小姐?”

连海深吓坏了,将相衍往床里一推,用被子盖住人,顺手将相衍按在怀里不许他出声。

“小姐,您醒了?”采兰又往屋里走了两步。

“没事,我、有些睡不着。”连海深压了嗓子,尽量平静地答。

“那要不要奴婢服侍您起来?”采兰问。

“没事,有些睡不着罢了,一会就……唔,睡了!”连海深被相衍的动作一惊,话都断了一截。

采兰扫了一眼屋里,笑着说:“是您今日睡得早,所以才睡不着呢。”

连海深一边用被子将相衍按紧,一边说:“这些日子

你也累了,下去休息罢。”

采兰摇头说:“奴婢哪里会累,以往都是守一夜的,哪有不守的道理,小姐安心睡吧,奴婢留在外屋。”

“叫你去就去!”

相衍又动了动,气得连海深想打他,碍于采兰在不敢动,她放缓语气,说:“去吧,不然去睡两个时辰再来,这些日子你太累了。”

采兰虽然疑惑,听她坚定的声音也只能答应,很快出了里屋,吹熄了烛火退出去了。

门一关,连海深掀开被子,骂道:“相衍!”

相衍抬眼:“嗯?”

“你简直是......”她坐起身,指着门口低声喝道:“你给我出去!”

相衍将两人的被子扯了扯,道:“你的婢女定是察觉到了什么,指不准这个时候在门口守着呢,真让我出去?”

“你!”

相衍将她拉回被窝,用被子攘了攘:“躺下,省的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