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和温意远,刚从一片混乱之处走出,这才走出已经不完整的房子大约五米开外,身后响起细碎的破裂声,两人回头去看。
刹那间,整栋房子,轰然倒塌。
温意远想:不再完美的房子,倒了正好。
江暮心想:一个亿,在我眼前碎了。
巨大的房子在他们面前,刹那间变成一堆废墟,尘嚣卷起,穿过她们的身体。
两人静静看着,并第一次有了一样的想法——灰尘,辣眼睛。
两人眼睛微微被辣到,但为了风度,愣是没揉眼睛,就这么风轻云淡地看着。
周围的保镖纷纷惊的后退,有跑到他们面前为他们挡住碎石,见他们如此冷静从容,不禁打从心底的佩服。
什么叫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
这就是了。
不愧是上流社会的大佬。
碎石滚了好一会儿,却奇妙的完美错过江暮和温意远身边,总会因为各种碰撞而远离他们的周边。
最终安静下来的时候,她们身边形成了一个空白地带,边上都是碎石瓦砾。
保镖倒是挂彩了七八个,不过不严重,基本上都是些小伤口。
伤的最重的一位,也不过是因为他自己太慌张,跑过去的时候脚崴了一下,跌倒之后,没来得及去安全区,并在碎石滚落的时候,被一块大约脸盆大的石头给砸中了脑袋,晕了过去。
保镖头头安排两个人留下善后,并联系了不在这里的保镖,随时跟着温意远的行动移动自己的位置。
两人继续假装无事,坐上车去喝茶。
顺带一提,温意远停在外面的车,有两辆,比较便宜的被一块巨大的石头给压碎了。
比较贵的那样,虽然就停在隔壁,却完好无损。
两人坐在车内,各自想着各自的事,嘴上不走心的闲聊。
温意远:“在学校有人追求你吗?”
江暮:“没有。”
温意远停顿片刻,状似不信。
江暮很感谢他的停顿,等于默认了她是个有魅力的美少女。
不像系统,只当她是沙雕。
两人路人随意聊了聊,去了温意远常去的咖啡厅。
这里采取会员制,不是会员不能进入,每桌之间的间隔很大,要是想和隔壁桌的人说话,得用喊的。
两人点单之后,陷入沉默。
咖啡厅能发生什么呢?
在这地方,要命运来把温意远的腿打断,实在太为难命运了。
江暮就喜欢为难命运,心想:让温意远断腿啊!
温意远看着窗外的景色,这里在商业街购物楼顶楼,从上往下看,视野极好。
他想:风景不错,今天应该顺风顺水的度过。
“你看。”温意远微微偏头,看着外面,“这个城市,在这个国家,占地面积还不还百分之一,可是我们的肉眼去而不能一眼收入眼底。”
江暮不懂他突然走文艺风是怎么回事,只能跟着点头嗯了两声,并说:“你说的对。”
你说的对这四个字,是万用金句。
没有和“关我屁事”“管我屁事”“多喝热水”“重启试试”齐名,令人惋惜。
温意远回头,刚要说什么,入口处的位置,响起一声尖叫:“啊——”
“闭嘴!”男人粗粝的声音响起。
先闻其声,后见其人。
随着门口侍者倒退,先出现的是木仓头,然后是举着木仓的人。
那人是个高大的男人,身上穿着一身黑衣,看剪裁和材质,应该不是什么昂贵的衣服。
他的肌肉无序,皮肤黝黑,脸色凶狠。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
随着他进来,后面又走了两个人进来。
进入咖啡厅内之后,他喊了一声:“抢劫!你们给我抱头蹲下!”
江暮:“……”为啥要抢劫咖啡厅……
不过这可能是命运的安排。
命运真幸苦。
江暮想着,木仓口对准了她和温意远。
一个劫匪对着前台的工作人员,让他们把店里的现金,还有他们自己的钱包交出来。
还有一个劫匪,在搜刮店内看上去比较值钱的东西。
最后一个劫匪,则是拿着木仓,对着客人指,让人一一抱头蹲下,并把钱包交出来。
真真是一毛钱都不会错过。
很快,蹲下了一批人,到了江暮他们面前。
江暮和温意远对视一眼,都很淡定。
“你们怎么回事!?”劫匪怒气冲冲盯着他们看,“还不快给我抱头蹲下,想要吃木仓子吗?”
江暮端起眼前的凉白开喝了一口,发现不是凉白开,更像是矿泉水。
这两种水,味道还是略有差距的。
温意远则是悠闲往后一靠,摸摸他那价值不菲的手表,刚要说话,劫匪便盯着他的手表看,说:“把你的手表交出来!”
周边几个客人看到他们,纷纷寻思要不要不顾生命危险,上前打翻劫匪,在温意远面前混个眼熟。
他们还没想出来,温意远就把手表脱了下来,递给劫匪。
“那个……”附近一个服务员举手,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