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请(1 / 2)

张瑶琴闻言微微色变,不由心下暗道:这个时候,她来过做什么?

三皇子已有几分被人撞破的慌张,脸色跟着一白,更是无措起来,浑然不知手脚该如何摆放。

眼角余光扫过三皇子那张苍白无措的面庞,张瑶琴心里更是不屑:就这点儿胆量,竟敢上来与她找事!

只是,虽然张瑶琴心里仍旧是百般瞧不起三皇子,可两人的事情却也不能泄露。心念一定,张瑶琴方才抬起手,先将自己才挤出来的泪珠都擦了去,然后才侧头与三皇子说话:“该说的话,今日我都与三弟说完了,只求三弟记着今日的话,千万勿要外传。”顿了顿,又委婉道,“二妹妹这个时候过来,想来也是有事,三弟不若便先回去吧。”

三皇子正因着姬月白的到来而手足无措,现下听得张瑶琴的话,虽心里还有许多想法却也只点了点头,失魂落魄的走了。

张瑶琴擦了眼泪又抬手理了理发髻和衣襟,将自己收拾整齐了,这才起身去迎姬月白,口上笑道:“二妹妹怎的来了?”

姬月白心里想着适才擦肩而过的三皇子以及三皇子异样的神色,面上却是半点不显,反是微微一笑:“我与母妃刚用过膳,听母妃说起表姐,便想着过来看看。”说到这里,她忽而眼波一转,状若无意的反问道,“适才看见三哥出来,我叫他他也不应,可是出了什么事?”

张瑶琴微微挑眉,拿着帕子掩唇一笑,似是玩笑:“你猜?”

姬月白上前挽住张瑶琴的手臂,不动声色:“我可猜不出来,表姐便直说了吧?”

张瑶琴一面挽着姬月白的手抬步往内殿去,一面徐徐然的道:“他这个年纪的少年郎又能有什么心事?不过是惦记着自己的婚事,想来我这儿打听一二,问问父皇和贤妃娘娘替他看中了哪家的姑娘……”

说到这里,她不由又是一笑,眼波流转,笑语晏晏:“你别看你三皇兄成日里不着调,倒还真是个面薄的,为着问这事还特特将我身边的人都支出去了。这会儿出门又撞上你,只怕是又羞又恼,当然不会应你。”

张瑶琴这一番说辞,情理皆在,说的姬月白几乎都信了……若非姬月白今晨便注意到了三皇子的神色,只怕还真就信了她的话,真以为三皇子是好奇婚事来打听皇子妃人选的……

也正是因为姬月白乃是带着怀疑而来,张瑶琴这一番说辞,反到是使她越发怀疑起来。只是,姬月白心里虽是存了疑,面上仍旧不显,反是挽着张瑶琴的手,问起她这些日子的起居饮食。

张瑶琴本就乐得将话题引开,此时自也是一一答了。

两人挽着手在内殿坐下,张瑶琴忙又叫人给姬月白上茶,口上道:“自太子北上,我这儿也冷清的很,竟是连个喝茶的人也没有。”

说话间,宫人端了小茶盘来上茶。

姬月白今儿已是灌了不少茶水,但此时还是捧了一盏热茶到手上,十分捧场的喝了一口:“果然,要喝好茶还是要来表姐这儿……母妃就不舍得叫我喝这样的好茶,总嫌我驴嚼牡丹。”

张瑶琴连忙宽慰她:“姑母就是这个性儿,只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极疼你的,何曾又真少过你的吃穿?”

姬月白并不欲在张淑妃的事情上多说,反到是转口问道:“两位侧妃呢?皇兄北上,表姐你又有孕在身,怎不叫两位侧妃在身边服侍?”

张瑶琴神色一顿,随即便道:“这又是哪里的话?她们也都是上了玉碟的,我也不爱折腾人,便也只叫她们在院里歇着了。”

姬月白听着这话音心里若有所动,随即便又说起大皇子府上俞侧妃昨夜里生下小皇孙的事情。

这事张瑶琴自也是知道,只是知道归知道,再听一次仍旧是心里不高兴,只是面上还得跟着笑几句:“我这儿也正挑东西准备送去大皇子府呢。也是怪头疼的……这俞氏生了小皇孙固是喜事,可这小皇孙到底是庶出,比不得安平嫡出的高贵,这礼自然不好比安平时候的厚。偏这又是父皇头一个孙子,父皇那里赏赐颇丰,我这儿若是不多给些也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