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上赶着跟她送钱的特别多,这不,又来一个。
高档茶餐厅内,霖母锐利的眸光上下打量她:“你就是我儿子要娶的那人?”
面前的中年妇女一副阔太太的打扮,端庄大气,岁月在她脸上留下淡淡的痕迹,但是能突出重围嫁入豪门的女人,哪一个是省油的灯。
避开霖渊,单独见面,准没好事。说起来,霖渊还并未带她回家见过父母,这算是准儿媳第一次见公婆。
蒋青青微笑问好:“伯母好。”
霖母道:“听说,你即将和我儿子本月完婚?”
语气温和,但暗自带着丝丝凌厉。笑面虎就是这般,面上总一副温温和和的样子,给人感觉特容易亲近,实则不然。
脸上看不出她真实的情绪,总是以温和作掩饰,这才是一个厉害角色,善于隐藏个人情绪,可以笑着说杀你,语气就像谈论天气一般,还是随意。
听说她和霖渊要结婚?你儿子结婚,你这个当母亲的会不清楚?竟然像外人一般,用“听说”一词,想必是不赞同这门亲事。
随即霖母先跟她侃了侃她家里情况,父母是做什么的以及她的个人情况,受教育程度等等。
蒋青青说道:“我家境不是太好,父母只是普通的务工者,每月工资不多,勉强糊口。现在,父母年纪大了,已经没法再做体力活,因病痛缠身,住在疗养院内。”
霖母仿似只是有来有往,说起了霖渊的家境情况:“我和他爸都是生意人,经营一家上市公司,运气好,公司越做越大,横跨多个领域,涉及商业地产、高级酒店等多方面,在业界闯出了一定的名气。现在我和他爸享清福去了,把公司交给了儿子,他也不负众望,使公司业绩蒸蒸日上,年营业额上千亿。”
蒋青青:“……”
看似只是普通交代他家中情况,但跟她的家境形成一个鲜明对比,无非是让她明白她和他的差距,社会阶级的悬殊。
蒋青青道:“我国内二本院校毕业,本科生,没有考研读博。”
霖母随即表示霖渊乃顶尖学府的高材生。
蒋青青:“……”
好了好了,她知道霖渊非常优秀,她跟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但是那又怎样?他们终究相遇了,人生产生了交集。
聊着聊着,霖母又看似极其自然地聊到了儿媳妇这个问题上。
“不是我偏袒自家儿子,而是他真的令人感到骄傲,特别优秀的青年才俊,我的那些个姐妹总是向我打听他的情况,都想把女儿嫁给他。婚姻大事,关乎后半辈子,岂能草率,我这个当妈的当然得为儿子把把关。”
“我常常跟我那些姐妹说,我未来的儿媳妇家世要好,不一定要比我家富裕,但至少不能相差太多,这样才配上我家儿子,不会爱慕虚荣。家世是一个方面,为了未来孙子的智商着想,这儿媳妇一定是高学历,海外留学深造最适合不过,这样才能保证基因优良。”
“蒋小姐,你说我对未来儿媳妇的期望过分吗?”
呵呵,每一条都针对她,她全不达标,专门说给她听的,让她知难而退。
霖母面带微笑,无害道:“紫馨这孩子你知道吧?她和儿子青梅竹马,无论家世还是学识,我都挺满意的,如果她能当我儿媳妇,那再好不过。昨晚做梦,我还梦到他们结婚了,心里那叫一个欣慰。今早他爸还问我做了什么梦,睡觉都是笑着的。”
她好歹也要和霖渊成亲了,作为准儿媳,未来婆婆竟然当面谈论想让另一个女人当她的儿媳妇。让她情何以堪?
不过,蒋青青又不是心甘情愿,死皮赖脸攀上她家,霖母的这番话对她毫无杀伤力。
她只想和他分手,拿着分手费跑路,从此再无瓜葛。至于将来他要娶谁,生几个孩子,但是他自己的事,跟她这个前女友,或者前前女友都没任何干系。
霖母该说的都说了,从包里掏出一张支票,放在桌上,推给她:“这是两千万,你跟我儿子一场,自然不会亏待你。”
直接出手两千万,比那个只想用十万块打发她的吝啬鬼童紫馨,大方多了。小家气的童紫馨同学,好好学学人家阔太太是怎么当的。
蒋青青面露难色:“伯母这是什么意思?”
霖母依旧声音温和,带着微笑:“离开我儿子,离得越远越好。你也看到了,我们两家差距太大,我是不可能认你这个儿媳妇的。”
两千万,不要是傻子,恨不得立即答应,将支票揣包带走。
但是要矜持,蒋青青把支票推了回去,不愿意接受,乞求道:“伯母,我和霖渊是真心相爱,求求你让我们在一起吧!我将来一定会好好孝顺你,在家相夫教子,当一个贤淑妻子。”
霖母依旧面容温柔,不带丝毫愠怒,可说出话却满带威胁:“你父母重病住在高级疗养院,据我所知,费用可是我儿子一直在出。你说这要是一天不交医疗费,药停了,他们还能活吗?孰轻孰重,我想你心里有数,该怎样做出正确的选择,你自己好好掂量清楚。”
明明是威胁人的话,却是用温和的语气,不紧不慢地说出来。
阔太太,就是定力好,喜怒不形于色,难怪能斗过其他各色女人,成功嫁进豪门,没点功力,显然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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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渊抱着她坐在家里沙发上腻歪:“老婆,想到大婚将至,我很是高兴,很开心我们能结婚,携手共度余生,我一定会好好爱你的。”
多么温情的话啊。
蒋青青拍开他乱摸的魔爪,嗔怒道:“谁是你老婆?我还没嫁呢。”
霖渊被拍开的手随即箍住她的腰身,抱紧了她,脑袋搁在她肩窝,嗅着她的发香:“还有几天就结婚了,提前叫叫适应一下,老婆,你也叫我一声老公听听。”
是啊,就只剩下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