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于琛感谢道:“多谢你刚才出手救我了一命,晚上我给你做麻辣小龙虾,如何?走,我们现在去海鲜市场。”
如果不是蒋青青刚才反应迅速推了他一把,不然此刻,他指定被撞倒在地,那么快的货车,想想就后怕。
蒋青青还站在马路中央,傅于琛想把她拉到安全的马路边上,刚伸出手,呆立的蒋青青猛地蹲了下去,抱住头部,表情痛苦。
傅于琛以为她刚才受到了巨大惊吓,一下子还没缓过来,想转移话题,以此缓和她的害怕:“晚饭我给你做一顿丰盛的大餐。麻辣小龙虾,我已经安排上了,你还想吃点什么?霸王蟹如何?想吃铁板鱿鱼须吗……”
蒋青青蹲在地上,脸色煞白,头顶冒出细细的冷汗,呢喃道:“血,好多的血!”
刚刚货车正面朝她撞来,大脑一下子空白了好几秒,紧接着有零零碎碎不成型的几帧画面涌进脑中。
傅于琛看出了她的不对劲,紧跟着蹲了下去,双手握住她的肩膀,紧盯着她的脸部,语带担忧:“怎么了,告诉我,你哪儿不舒服?”
陌生的记忆涌入,蒋青青头痛欲裂,攥紧了他手臂,就如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紧紧拽住,声音颤抖:“我看见了好多的血,地上流满了鲜血,好多好多。”
傅于琛晃着她的肩膀,企图让她清醒过来:“你睁开眼睛好好地看看,这儿什么都没有,我们刚刚在欢乐谷,现在准备回家。我们在回家的路上,你和我都好好的。”
蒋青青脑中总是出现鲜血淋漓的那一幕,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身体不停地颤抖,精神恍惚:“好多的血,我好害怕……”
蒋青青忽然昏了过去。
傅于琛瞳孔骤缩,接住了她瘫软的身体:“蒋青青!蒋青青!”
傅于琛神情担忧,将她背了回去,轻手轻脚放在了柔软的床铺上。
坐在床边,看着双目紧闭的蒋青青,眸色焦急。
她到底怎么了?
傅于琛束手无策,只能干坐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直盯着她,祈祷千万不要有事。
“啊!”蒋青青大叫一声,惊醒过来,猛地坐起。
见她终于醒了,傅于琛松了口气,把她抱进了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我在你身边,我是天师,可厉害着呢。”
蒋青青放松身体,靠在他怀中,乖顺着像一只小猫咪。
傅于琛温和的嗓音担心道:“还好吗?发生了什么事?”
蒋青青按了按隐隐作痛的脑袋:“我也不清楚,脑中突然闪现出了满是血的画面,很恐怖,我好害怕。”
另一边。
蒋耀山正对着一大胸的波浪卷发,衣着暴露的美女,上下其手。
宋宜琼走了过来,眉头一皱。
蒋耀山收了手,让那女人离开了。
宋宜琼坐了下来,例行问话:“有消息了吗?”
蒋耀山翘起二郎腿,一副执垮样:“妈,我不知道你究竟在担心什么?那场车祸这么严重,怎么可能活命。我觉得你就是太多虑了。”
宋宜琼不放心:“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蒋耀山吸了口烟,漫不经心道:“要有命,不早就回来了。这么久没动静,肯定是死了。妈,你就放宽心,别想这些没可能的事。公司现在不还是我们说了算。”
晚上熄灯睡觉,窗户边突然掠过一道黑影。
宋宜琼惊吓大喊:“谁!谁在那儿捣鬼!”
阴风阵阵,电灯一闪一闪,忽明忽暗,散发着诡异。
突然,宋宜琼脖子上一紧,呼吸困难,脖子涨红,差一点快要窒息而死:“你敢动手,我就杀了你儿子!”
脖子上的力道顿时没了,宋宜琼大口呼吸新鲜空气,总算缓过气,恶狠狠道:“我告诉你,我也是死了,拉着你儿子一起陪葬!你不信就试试看,看我的命硬,还是你的儿子命硬!”
老不死的东西,死都死了,竟然还不安分!
桌子不停震动,上面的水杯“砰”地一声落地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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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于琛实在不明白蒋青青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学艺不精,看不出所以然来,但师父道行高深,一定能看出什么,便寻思带着蒋青青一起到他师父那儿去。
蒋青青原以为他师父归隐山林,生活质朴,过着普通农家的生活。
可走进山里,处处透露着精致,苍天大树,树干粗壮,每一棵树,至少有上百年,不像本地天然生长,更像是移栽的,排列整齐有序。
蒋青青问道:“你是跟你师父学的捉鬼?”
傅于琛点头道:“我是孤儿,自小跟师父一起长大,这一身本事,也是跟师父学的。师父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对我悉心照料。”
树林深处,出现了一间占地几百平的四合院,和农家土院一点不沾边。一个是豪宅,一个是土房子,天壤之别。
总算知道他为何是一副爱钱样儿了,有怎样的师父,就有怎样的徒弟。
这片山头包下来,想必要不少钱吧,再者这一棵价值几十万的古树,还有这宽敞的四合院,他师父准是一个隐形的富豪,看来当天师真的很挣钱,以后跟着傅于琛混,不愁吃了。
傅于琛朝着敞开的四合院,欣喜喊道:“师父,我回来了!”
一精干的老人迎了出来,笑容满面:“乖徒儿,舍得来看我了。”
偏头一看,看见他身侧的蒋青青:“咦,还带着女鬼一起来。”
说完,走近蒋青青,用鼻子在她周身嗅了嗅。
蒋青青对他第一次见面,就太过近距离,不太适应,拉住傅于琛躲了躲。
他师父人品没问题吧?凑这么近,难道是好色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