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于琛考前突击,陷入疯狂刷题模式。
蒋青青很有自知,没去打扰他,自己一边待着。
傅于琛在书房,沉浸做题中,突然房间外传来叽叽喳喳的声音,不时的起哄声。
眉头紧蹙,走到客厅。
蒋青青在客厅的阳台外,正兴致盎然和三只鬼浮在半空中搓麻将,玩得不亦乐乎。
在这个遍地是鬼的世界待久了,蒋青青逐渐适应,觉得鬼好似也没那么可怕,总能在家里,看见窗外飘荡的那几只鬼,一来二去,眼熟了,也不再那么害怕。
趁着傅于琛复习,她也不好缠着他玩闹,一个人又无聊,就与家附近的鬼凑一桌搓起了麻将,打发时间。
蒋青青摸起一张牌,谨慎考虑后,打出:“八条!”
“胡了!”对家的白衣女鬼摊开牌,高兴道,“你又放炮了!”
唉,她怎么回回放炮,每次都输。
见她输了,三只鬼拿起黑色油性笔,兴奋坏笑地朝她扑去:“这次我要画一个大的乌龟。”
蒋青青哀嚎:“不要啊,已经没地方画了,各位姐姐高抬贵手啊。”
等她们画完,蒋青青拿起小镜子照了照,嘴巴往下一撇,欲哭无泪:“没脸见人了。”
搓麻将,输了没惩罚怎么过瘾,所以输了要被赢家用笔在脸上画画。
蒋青青察觉视线,往后一瞥,见到傅于琛双手环胸紧盯着她,忙向他跑去,抱住他,把头埋在他胸膛,手往后一指,哭诉道:“大师,她们欺负我!”
谁叫她们一点不留情,把她画得像鬼一样。
窗外的三只女鬼闻言立马起身,站成一排,她竟然向天师告状,太不够意思了!
她们都知道蒋青青和天师住在一块,关系很好,现在蒋青青告状,生怕自己被天师一怒之下给收了,惊吓到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们只是闹着玩儿。”
傅于琛看着窗外漂浮的麻将桌,将视线落回怀中她鬼画符一般的脸蛋上,紧抿着唇:“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蒋青青想到自己刚才镜中,被黑笔画满的丑陋样子,忙低头捂住脸,不让他看,丢人丢大发了:“哦,也没什么,就是打牌打输了,受的惩罚。输的人要被在脸上涂鸦,恰巧我时运不济,输了那么一丢丢,画得就稍微多了些。”
画得稍微多了些?输了那么一丢丢?
傅于琛抬头看向窗外战战兢兢像做错事一样并排站着的鬼,一一扫过她们的脸,很干净,一笔也没被画。
敢情就她一个人输,还好意思说只输了一丢丢。
低头看着她被画成大脸猫的脸,薄唇止不住勾起笑意,牌技这么差还好意思跟人打,也不嫌丢人。
“瞧瞧你脸都成什么样儿了,快去洗了。”
“哦。”
蒋青青突然想到他不是应该在房间复习吗?怎么出来了。
歉意地看向他:“大师,是不是我们声音太大,吵到你了。”
只顾着自己玩了,刚才打牌玩high的时候,肯定打扰到他了。
说着,立马转身飘到窗外,对着牌友道:“不好意思,我不玩了。大师要准备考试,需要安静,麻烦你们就不要再在我家阳台打牌了,到远一点的地方去玩。”
三女鬼面面相觑,这是嫌弃她们太吵?也不知刚是谁叫得最大声?她不来了,三缺一,还怎么玩?
蒋青青赔不是道:“麻烦各位姐姐了,我家大师正在备考中,姐姐们多多理解。等大师考完试,我们再一起玩,好吧?”
送走怨念的牌友们,蒋青青这才转身回屋。
看她也知道打扰到他了,并且还如此为他说话,傅于琛刚刚复习途中被打搅的烦闷瞬间消散。
看着她大花脸傻乎乎的样子,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的那种,担心叮嘱道:“别跑太远玩,最好就在家里待着,谨防被不怀好意的鬼给坑蒙拐骗了去。”
“知道了,我就在阳台外,哪儿也不去。”
蒋青青跟他去捉过鬼,当然也知道世上不皆是纯良无害的鬼,也有恶鬼的存在,跟着大师最安全,所以也不敢跑远了。
这几个牌友,虽说是鬼,但经常在家看见,应该不坏。
蒋青青本想直接就在客厅搓麻将来着,但由于大师家中贴有符,那几个鬼牌友进不来,便最好退而求其次,在阳台外上空打牌,这样比较有安全感。
蒋青青去浴室洗脸池洗掉脸蛋上的笔迹:“大师,给我点水!”
蒋青青用清水使劲搓了搓,脸都搓红了,黑色油迹还没洗掉,气恼道:“大师,再给我点肥皂!”
蒋青青废了好一番劲儿,终于把油迹全部洗掉,顶着一张都快把脸皮给搓掉的泛红脸蛋,跑去了傅于琛书房,哭唧唧道:“大师,你看我的脸。”
傅于琛抬头看去,抿唇笑道:“你自己作的,能怪谁?”
好吧,她就不应该闲着一个人无聊去搓麻将,随便提出了用笔画脸这种损招,自作自受。
蒋青青撇撇嘴,向书桌走过去,双手撑着脑袋,歪着头看他:“大师,等你考完试,六一儿童节那天,我们出去玩吧。”
傅于琛翻开下一页复习资料,头也不抬:“你是儿童?还过儿童节?”
蒋青青反驳道:“我怎么不是儿童了,我有一颗未泯的童心,永远是儿童,我不管,我就要过儿童节。”
傅于琛没吭声,蒋青青继续说服,声音放软:“大师,你看书这么辛苦,正好趁考完试,好好放松一下,我们出去玩嘛,去凑凑热闹也好。”
傅于琛放下笔,抬起头看她:“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