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彻底清醒了。
石柯起身,他狼狈离席,跑到了洗手间,他很想吐,他的胃生疼,跟被绞在一起一般。
石柯趴在马桶上,形象尽失,吐出了酒水和许多刚才食不知味吃下的许多东西。
吐到后面,还吐出了一点血丝。
好不容易从地上起来,他去洗脸漱口,却听见厕所门轻轻被推开了,那人见他模样,快步上前,扶住了他的手臂。
石柯从镜子里看到了秦深的脸。
那样英俊,西装革履,怎么就不是他的呢?
石柯眨掉了刚刚因为呕吐而逼出来的眼泪,推开了秦深。
秦深胸口的花落了下来,砸在了厕所的地板上,散了开来。
可惜了。
这么好看的花。
可惜了。
这么好看的人。
秦深仍要上前,却被石柯的话定在了原地。
他缓慢地眨了眨眼,第一次希望自己没有听到,又或听错。
又或者,现在这个场景,其实他想过许多次了,石柯会说不一样的台词,意义都是一样的。
石柯也许会说腻了,因为受够他的无趣。
也许会质疑他的厚颜,觉得他无耻,因为他接受了他家的钱,却从来不敢说出来。
曾经惶恐的一切,都在今天确实发生了。
石柯眼神很冷,语气很淡。
他说,我们分开吧,秦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