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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受伤(1 / 2)

方北川的住的房间很好找,只有那扇门门口站了两个守卫,红棕色的杉木门,雕了回旋的卍字纹,门底是狮滚绣球的图案,卫炤快速解决了门口两个守门的人,为了求速度,用的都是损招,瞄准了百会穴,蓄了内力到石子里然后打过去,同时身子也闪过去,一手打一个,左右同时开力。伏鹿的功夫还是没白练,这两人手虽然还握在剑柄上,但还没来得及把腰间的佩剑拔出来,白眼一翻就顺着身后的墙壁慢慢滑下去了。

撇撇嘴,卫炤嫌弃地把这两个人拖进房间,左右各看一眼就进了门。这间房不是很大,布置得也还挺朴素,墙壁上挂了五把长剑,书桌上摊了几本册子,卫炤略微瞟了几眼,那是剑谱,一本接着一本。

卫炤要找的东西决不会明晃晃地放在明处,他一手摸着墙壁慢慢走着,一边走一边拿指节轻叩墙壁,侧耳仔细听着。走了一会,他眉间一蹙,脚步停下来,嘴角勾起,把手掌展开,转而一点一点的抚摸起来。没摸到什么,卫炤转过身,把目标转向旁边的书架,一本一本地推,看能不能推动,推到第三层的一个藏蓝色的大函套,这个函套装了五本书,却是固定的,怎么推也推不动,卫炤把上面堆的书拿开,两手各把着一边,把这个函套整体向右转了一圈。

书架慢慢地移开了,里面是一个暗房,都是浓浓的药香,苦涩中带着香。暗房中央是一个小火炉,上面放了煎药罐,是瓦陶的材质,旁边的柜子上推了些许七七八八的药草,半透明的琉璃罐里养着蛇、蝎子等毒物,还有一些小瓷瓶,应该就是成品了。

卫炤啧啧称奇,没管那些材料,直奔着那几个瓷瓶而去。他拔开红色的布套木塞子,怕里面是剧毒,也只敢用右手扇了几下,小心地嗅,但都是些寻常的毒药,他皱眉放下那些瓷瓶,向后退几步,右手无意识地卷起腰上挂着的银香囊,裹在手掌里,慢慢盘起来。

偶然瞥见架子后的一片黑,他上前把那一层的瓷瓶子都拨到一边,后面果然有一扇小门,门上挂了小锁,卫炤也懒得多想,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根小铁丝,戳进锁孔屏息摆弄了好几下,那锁咔哒一声打开,卫炤把门拉开,里面又放了五个白色的瓷瓶子,一模一样,他不敢乱动,拿指尖各自敲了几下,都是沉甸甸的装了东西。

得勒,方北川的心思真多,卫炤想。

他把碎发拨到耳后,俯身仔细观察,抽出寒湫,用匕首的尖端沿着瓶底轻轻地划了一圈,然后小心地往上挑,一有阻碍就迅速停下来换下一瓶,一连换了三瓶都失败了,卫炤缓口气,开始摆弄第四瓶,匕首挑起来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小瓷瓶子以一个倾角倾斜,卫炤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把这个瓷瓶子夹起来,拔开塞子小心翼翼地嗅了一小口,辛辣、酸、不可思议的芳香,在伏鹿的记忆中曾经闻过的熟悉的味道。

他便从旁边拿了一张装药的纸,倒了些出来,薄薄的一层,枯草颜色的粉末,卫炤把药粉包好,从身上抢来的外袍上撕了几片布,再把纸包严严实实地包了好几层,揣在身上。他照原样把柜门关好,再把锁锁上,那几瓶瓷瓶恢复原样,他原路返回,脱下外袍,罩在躺着不省人事的两个人身上,把门扣上,迅速地下楼回江川那。

江川卫炤同这几人闲聊着,其实主要是江川在说话,卫炤沉默地坐在那,时不时抿口茶。终于谈话也快结束了,就在两人起身告辞的时候,上来一个人在方北川附耳说了些什么,江川见方北川的笑容陡然凝固了。

江川不露痕迹地向卫炤走近几步,卫炤也几乎同时间抓住江川的手腕,方北川收了笑意,沉声说:“刚刚那位公子是不是乱走了?”

卫炤还是云淡风轻的:“未曾。”

“那么——公子是不是能解释下,为什么更衣的地方倒了一个人,我的屋子倒了两个守门的人?”没了笑意的三角眼尖锐得像捕食的鹰。

“不知。”卫炤不畏惧地看回去。

孙重归也渐渐从方北川的三言两语中品味出什么,他从跟着的人手里夺过那把重刀,九个圆环铛铛的响,活动了下手腕,率先冲过去。

卫炤把江川往后一拉,自己侧过身,大刀就从他的眼前擦过去,卫炤抬手去攻击孙重归手肘上的麻经,自己扯着江川一齐向后退,两人滑了七八尺远。

方北川在堂上不由出声赞叹:“好功夫!”他也拔剑刺过来,孙重归刚刚一击不成,又拖着刀扫过来,堂外一层又一层的人围上来,将这正堂围得水泄不通。

卫炤还了几招,退回江川身边,一边紧紧地盯着孙重归和方北川的一举一动,两只手交叠了一下,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出现在他手上,卫炤咬牙切齿地说:“江泽冱!你要是会武就别藏着掖着,这么多人,我可不一定能保住你。”话音刚落,卫炤向后蹬了一腿,来了个侧翻身,在空中旋转了几圈,同和那两人接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