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陌知道自己在做梦,怎么挣扎都醒不过来以后,也就随波逐流了。
自己的梦自己负责,随意发挥嘛。
只是这梦也太活色生香了些。
苏陌无比纠结,对她这样一个正经人来说,眼下是严词拒绝,还是尽情发挥?
四周云雾缭绕,群山叠翠,这地方她也熟,巫山云顶,上个月她跑项目淘古董,才往这神山上跑了一趟。
还是野[战,过度刺激。
就算是做梦,也非常流氓不正经了。
苏陌选择了拒绝:“你快起来,放开我。”
男子低笑,“现在反悔,是不是有些晚了。”
说话间男子的手一路上滑,光[裸的肌肤,炙热的温度,两人胶着的鼻息让苏陌明白了现在是个什么场景了,顿时脸红冒烟,“这是我自己的梦,我是你的主人!你得听我的!”
“这是你的喜好和情趣之一么?”男子眼里笑意更甚,带着宠溺和思念,剑眉星目,轮廓分明,十分俊美阳刚,就是头发有点怪,长发,发髻半束在发顶,墨玉横簪,剩下半把披散开来,垂在苏陌的眉间耳侧,瞧起来非常古典了,浑身的气质肃杀内敛,像是下了战场的战神。
苏陌大囧,确实,两人合在一处,该做的做了,该看的看了,再叫放开我放开我的官兵抓强盗,不是闺房情趣是什么。
苏陌纠结,看着男子的眉眼,放弃了垂死挣扎,“行吧,看你样貌身形,算是我最中意的类型了,就让我们潇潇洒洒快活一时吧!”她大学学的古代社会研究,对古装美人这一点,接受度还是较高高的。
男子瞳眸就深了许多,缓缓低头靠近,“记住我的名字,握瑾怀瑜,瑾瑜。”
苏陌就乐了一声,自己这文学素养,名字还挺好听。
两人‘坦诚相见’,苏陌有些口干舌燥,自己的梦嘛,关起门来躲在被子里,二十七年间这样的梦也只做过三次,每次还都是同一人,也算挺正经的了。
男子眼里似是有些笑意,一点点在她眉间耳侧吻着,缱缱绻绻地。
苏陌仔细看他完美无缺的脸,确认了这张脸没有拿谁做原型,心里就有些高兴,仔细看自己‘创造’出来的作品,在他脖颈上找到了一点小瑕疵。
苏陌伸手戳了戳,乐出了声,“居然不是那么纸片的纸片人,细节还挺多。”
一小块痕迹,不是很明显,在颈窝连着脖子的地方,轮廓像菱形。
苏陌的外公是个有名的老中医,作为两代单传的独生女,苏陌除了上学就是学医,又加上本身专业的内容,看他这个伤口倒也不陌生,像那种古老的弓箭所伤。
一整个‘作品’看起来似模似样的。
“专心点。”
男子声音低沉沙哑,不让她有走神的机会和时间,亲她耳垂上一颗小红痣,呓语如情人私语,这样暧昧迤逦的时刻,格外让人浮想联翩,骨节修长的手指从她耳侧拿出一个东西来,“这是什么。”
是一个老妈给她求来的姻缘符,装在一个锦绣袋里,袋子是她在巫山捡的,因为材质比较特殊,她就留下来了,还歪歪斜斜绣了个陌字,以宣誓主权。
他指尖还沾着些晶莹可疑的液体,苏陌脸色爆红,几乎要把自己烧成灰了,一把夺过来藏好了,等她醒了,估计再也没法直视这符咒了。
男子见她不答亦不追问,只衔着她的唇低低呢喃,“你在哪儿,我们何时才能成亲,我日日夜夜都想你,魂牵梦萦,辗转反侧……”
苏陌身体被他抚弄得激起一层粉红,肌肤上细细的颗粒竖起来,又被他滚烫的掌心和唇抚平,脑子钝掉了一样说话都打哆嗦,“你……你过分了啊,你个幻象还想实体化成精不成……啊……你别乱亲……建国后不许成精!”
男子爱看她在他身下热烈反应的模样,噙着她的唇吞下她每一个字,说真的,她在床榻间,真的很话痨。
苏陌心肝颤,受不了一个梦都做得这么逼真,真怕把自己给烧着了,“你别这么敬业成不成,爽快点哟,我受不了了。”
苏陌仗着是自己的梦,肆无忌惮口无遮拦,倒让身上的男子眸光暗沉紧绷发汗,恨不能立马将其吞入腹中。
“应怜屐齿印苍苔,小扣柴扉久不开,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这诗不是这么用的,这是亵渎,苏陌迅速摇摇头,心说麻麻我对不起我未来对象了……
男子低沉失笑,自觉不够努力,这才让她东想西想的,“你在念什么?”
苏陌手指都麻,“念诗呗。”
“枕屏摇动,风流好似鱼游水,对垒牙床起战戈……“
苏陌才思泉涌,把记得的精髓篇章都背过一遍,正是灵感爆棚时,字未吐出被男子全吞了进去,霎时间疾风骤雨,招摇得人神魂俱灭,再没工夫写作文了。
大概这梦中人,是嫌弃她聒噪罢。
春宵苦短,再醒来天翻地覆,苏陌五度以为自己在做梦。
“娘亲你手受伤了,别动,让骆骆来。”
门外跑进来一个有些瘦小的小孩,三四岁大,是骆苏,大名骆琛卿。
这是很玄幻的一件事。
她在梦中和人身体力行讨论过生命大和谐后,醒来就被强按头塞到了苏沫的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