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小强被盯着吃完了做夜宵的早饭，方伯寅抬眼看了看他说：吃完去刷碗。
迟小强刚才睡了一觉，已经有了精神，等他收拾完厨房，转身走到门口的时候吓了一跳，方伯寅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还在盯着他呢！
方伯寅抬着胳膊招招手，他乖乖地走了过去：哥，你怎么没有去睡？
方伯寅：你管我？胆子越来越肥了，也是，夜路都敢一个人走的厉害人物喽……
迟小强咬了咬嘴角：怎么说我也是个男人，十一点的夜路又什么不敢走的。
方伯寅搭在他肩膀的手挪了挪，捏着他的脖子，有点酸疼：哼，说的真对，那你怎么被人跟踪了？怎么被人拽到胡同里了？怎么差点……差点被……
迟小强隔开方伯寅的手：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心疼我就直说，非得弄得两个人都难受吗？
方伯寅的胳膊撞在了门框上，疼到眼睛发酸：哼，好好说话，因为我没有好好说话，你就对我动手了……
迟小强赶紧拉起他的胳膊检查，磕红了，很快有条长印子，红肿的厉害：哥，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方伯寅看着鼓起腮帮子对着他胳膊呼气的嘴，猛地把胳膊抽了回来：滚蛋，别碰我，幼稚不幼稚？
迟小强脸色一僵，方伯寅话没说完，心先扎了一下：小强，我不是那个意思……
迟小强噗嗤笑起来：这话都是仲贤姐的口头禅，你怎么也说……
方伯寅别扭地啧了一声：赶紧去睡觉。
迟小强拉住转身要走的方伯寅：你去哪呀？
方伯寅没说话，他记得迟小强小时侯十分敏感，尤其是对“滚蛋”两个字，刚刚不是真的让迟小强滚蛋，只是随口说出，就像方仲贤的口头禅。
他很想对迟小强解释清楚，但又觉得说出来反而刻意，万一越描越黑……
迟小强：哥，你别走，我想跟你睡。
方伯寅拧眉看了眼抓着他胳膊的手：你以为你还是四岁啊？睡觉还想我哄着。
迟小强就是不松手：哥……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