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5 章(1 / 2)

感觉到自白兰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鹤丸在审神者示意下收起来的剑又放了回去。

而白兰则是一直看着云裳,云裳被白兰盯着,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

沢田纲吉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摸了摸后脑勺弱弱插话:“那个,带着刀剑上街好像是违法的。”

白兰嘴角的弧度一滞,看了沢田纲吉一眼没有说话。

好像是在说你这个黑手党的继承人有资格说这句话吗?

云裳清了清嗓子,“咳,那个沢田君,现实生活中随便使用炸-药和枪械也是不允许的吧?”

尤其是在她刚刚差点被十年后火箭筒袭击的情况下。

沢田纲吉的表情变得尴尬。

狱寺隼人见自己敬爱的十代目被怼了,顿时不满,“你这个——”

但还没说话,就被沢田纲吉和拖后腿的蓝波给拦了下来。

鹤丸国永看到被狱寺拖着走的小奶牛,情不自禁笑了下,紧张的气氛霎时消弭。

“诶?竟然都当真了吗?这是玩具刀,唬人的。”鹤丸抬手收回了放在白兰肩膀上的本体,拎着刀耍了个刀花,看向云裳眨眼道:“是不是呀?”

“啊,对。”云裳觉得这是个消除尴尬,直接无视白兰那厮各回各家的好机会。

她总觉得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有些危险。

向对方礼貌地表达谢意之后,云裳也不准备深究对方占她便宜的事了。

云裳跟着门口的刀剑转身离开街上。

匪夷所思的是刚才还对云裳有纠缠迹象的白兰并没有阻止。

在云裳踏进家门的那一刻起,他扬起笑容,抬起手叫住了云裳,“好像还没有自我介绍,云酱,我的名字是白兰哦。白兰杰索,为了云酱从遥远的意大利而来。”

云裳回过头去,却从青年豁达释然的笑容下看到了浓浓的眷恋和不舍。

想到脑海里多出来的那份记忆,她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面对青年。

“你认识十年后的我?”

虽然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先说她会不会在这个世界待上那么长时间。同时直觉告诉她,不要去深究这件事。

但是云裳还是选择问白兰。

白兰脸上的神情变了下,肉眼可见的阴沉,下一秒又重新恢复人畜无害。

“当然,云酱十年后可是我的妻子啊。”

据白兰对云裳的了解,得知这件事后,云裳只会远离。

因为神祇和人类是没有结果的。

白兰就是故意的,他讨厌这个世界的自己,不管是十年后狂妄自大、不可一世的自己,还是十年前那个羽翼未丰的自己。

不管是哪个世界,都乐衷于给自己挖坑的白兰看到云裳防备的神情,脸上的笑容缓了缓变得有些假。

他努力扬起据沢田纲吉所说最让人讨厌的笑容,玩笑似地结束了这个话题。

“嘛,是真是假云酱可以去十年后验证。”

感觉到时间快到了,白兰敛下全部的神情,认真道:“那就下次再见了,云酱。”

烟雾消散后,十年前与十年后互换回来。沢田纲吉再一次感叹十年后火箭筒的神奇。

想到刚才十年后白兰的话,沢田纲吉转头去看云裳。没有看到人,大门也已经被关闭,院子里也看不到身影。

沢田纲吉挠了挠头发,叹气,“十年后的云裳小姐不会真的嫁给白兰了吧?”

“自然,我的荣幸。”身旁的少年听到这句话眸子闪了闪回道。

小声嘀咕被人听到,沢田纲吉涨红了脸。

正抓耳挠腮不知道怎么向对方解释,就看到十年前的少年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意,“真是好久不见啊,十年前的沢田纲吉。”

视线对上的一瞬间,沢田纲吉身体发颤,背后直冒冷汗,大脑在叫嚣着危险。

可是少年并没有再看他,而是来到了云裳小姐的门前,按了按没有得到回应,然后看着门铃陷入了沉思。

狱寺和蓝波回到家里在打闹,里包恩不在。

即便觉得不安,沢田纲吉还是来到了少年身边。

“这位……”

“敲门后该怎么说呢,我对你一见钟情了,请接收这份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请求。不行不行,这样会不会吓到云酱,这个时间点她还不认识我。”

少年白兰自言自语,“不如这样好了,就说我关注你好久了,你的一举一动我都了解,你的爱好我都了如指掌,为了你我甚至坑了十年后的我……”

沢田纲吉听着少年的喋喋不休,忽然背后一阵发冷。

这就是所谓的斯托卡吗?

妈妈,我好像遇到变态了。

联想到十年后白兰的行为,沢田纲吉暗自握拳。

不行,为了云裳小姐,我也要……

*

“这是什么啊,阿尼甲。”膝丸问。

“据说是能前往未来的时光机。”

髭切打量着手中的紫色炮筒。

膝丸努力忽视被吊在隔壁院子里,哭的惨兮兮的某只奶牛。

“阿尼甲是想去未来看看吗?那我也要去。”

“审神者在哪里啊?弟弟丸。”髭切歪头卖萌。

“是膝丸啊,阿尼甲。”膝丸努力纠正。

“审神者应该是在自己的房间,最近她喜欢和数珠丸探讨佛经之类的问题。”

“哦,这样啊,我要去找审神者了,数珠丸。”髭切拍了拍膝丸的肩膀,“你先在这里等着,数珠丸。”

随着阖上的房门传出膝丸的咆哮,“是膝丸,阿尼甲!”

走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髭切摩挲着手中并不大的十年后火箭筒,“真的可以装下一个人吗?”

随着白兰不断登门造访,和刀剑之间微妙的气氛,云裳最近有些烦躁。

她不得不向数珠丸恒次借一些佛经来静心。

“咚咚”

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云裳放下手中用来抄写佛经的毛笔,起身去开门。

门外是髭切。

云裳有些惊讶,“髭切,有事吗?”

不怪云裳惊讶,表面看有时候髭切比鹤丸还要维护她,但过于脱线,云裳也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经常找她的也是鹤丸,源氏兄弟基本上不会上二楼来,蜂须贺比较矜持,那两把佛刀就更不会了。

髭切上身里面穿着灰色的高领绒衣,肩膀上披着米色的外套,下面穿着同色系的裤子。

看着倒是和他在本丸的打扮比较像。

最近膝丸在现世迷上了兄弟装,不好意思找审神者要钱满足自己的欲望,有时候偷偷去隔壁街的幸平餐馆打工。他以为云裳不知道,其实蜂须贺都告诉她了。

膝丸挣来的钱统统变成了髭切身上的西装、衬衣,有时候是兄弟毛绒睡衣。对于穿着髭切不在意,她和其他刀都看在眼里。

一时看到他在本丸时的极简打扮,云裳还有些不适应。

不过这些思绪只有几秒的时间。

就在云裳愣神的这几秒,她被人拉着手,扶着腰反身按在墙壁上。

门被人反手关上,下巴被人抬起,一张脸凑近。

云裳吓得矮身躲过,企图从他身侧离开,却被人拉着手按在了地板上。

髭切屈膝撑开她的腿,跪在中央,双手制住的手按在脸侧,一点点靠近。

“髭切,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到底在发什么疯?”云裳挣脱不能。

抬眼髭切嘴角完全没了笑意,眼神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