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柄木dio少年揉了揉他自己那惺忪的睡眼,趿拉着拖鞋走进了洗刷间。
“好麻烦啊。”死柄木一边抱怨着,一边给牙刷挤上了牙膏。
事实证明,不管是什么少年漫里的反派类角色也好,还是什么敌联盟的首领,将‘毁坏现今的社会与体制’作为毕生信念的极度自我主义的巨婴也罢。
再阴沉的反派,他,还是得刷牙的。
不然在出门做一番伟大事业的时候,一开口,露出几颗黑黢黢的虫牙……这画面,太尴尬。
而作为一个合格的‘敌联盟首领’的新的一天,从杀死口腔里的细菌开始。
“咕噜咕噜……”温水在口腔里进行着清洁的工作。
“——咔。”
莫德雷德直接进入了洗刷间。
“慢死你算了。”她瞟了死柄木一眼,拿起了搁置在镜子下的梳子。
“咕噜咕噜……咕咚。”从声音听起来,非常明显,dio哥将漱口水咽了下去,下一刻——
“唔——咳咳咳!!!”
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响起,他一边抹了抹下巴上的水,一边抽出一张纸巾。
“见鬼!昨天回来的那么晚,今天又这么早出去,而且……这是什么打扮!”语气非常差,死柄木看了一眼将头发整齐束好的莫德雷德,恶声恶气地说道:“你要去哪?”
白手套,白衬衫,皮鞋,黑西装。
金发的少女将右侧的额发撸到脑后,露出大半光洁的额头。
“啧。”莫德雷德斜了眼唇角处还挂着牙膏沫,下巴还有几滴水的死柄木,嫌弃道:“真恶心。”
“你以为这怪谁啊!”死柄木的脸皱成了一团,他看着与以往的打扮完全不同的莫德雷德,略略拖长了尾音,“呐,莫酱,要去哪里?”
莫德雷德褪去概念武装后的常服,通常是牛仔短裤,红色的马甲。无袖裹胸与短裤间,露出的,少女白皙的腹部。
而现在,她穿着一身典型的英版西装,单排三扣。严格遵守了西装礼仪,只扣了最中间的那一个。
像现在这样的正装,还是第一次。
简而言之,就像是一个美国西部牛仔一夜之间变成了一个英伦绅士一样,极其巨大的反差。
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莫德雷德打着领结的手不自觉的顿了下。
她三两下将那个快要成型的莫雷尔结拆开,重新打了个温莎结。
好吧……这下显得更正式了。
“你到底要去做什么?”死柄木狐疑地打量着她,也不刷牙了。
莫德雷德才懒得跟这个巨婴争论自己今天的行程到底是什么,她翻了翻白眼,随口道:“去喂猫。”
门被凶巴巴的甩上,将死柄木关在了洗刷间里。
好吧,就算穿上西装,她的脾气也没有变。
可能是跟黑雾学的吧,西装什么的。
死柄木放心了下来,继续心安理得的刷牙。
其实,莫德雷德之所以今天穿的这么正式,是因为要去看雄英的体育祭。
父王肯定会出场,就算目前是敌对状态,也不能不去看。反正……只要像之前那样,不让她发现不就好了。
至于入场券?
莫德雷德撇撇嘴,心道:到时候灵体化进去不就行了。
不过啦,莫德雷德说的‘去喂猫’倒也不是为了糊弄死柄木而随口说的。
她坐在一个小公园的长椅上,身边的一侧,趴着一只橘猫。
莫德雷德懒懒地看了眼那只眼巴巴看着她的猫,将猫罐头的盖子揭开后,向着那只橘猫推了过去。
“切,贪吃鬼。”她念道:“吃吧吃吧,别盯着我看,怪烦人的。”
“喵~”
“——喵?”
趁着时间还很早,提前一站下了电车的轰冬美,准备继续走着去雄英。
路过一个小公园的时候,她听到了细声细气的猫叫。
猫叫。
猫耳,尾巴,毛茸茸的肚子,猫咪大而有神的眼睛……
轰冬美的食指指尖微微颤了一下,她,有点心动。
诸君,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看了看腕表,发现时间还早。轰冬美决定将那个大胆的想法落在实处,于是,她毅然决然的改了脚下的方向,向着猫叫传来的地方走去。
然后——
一身黑色西装,金发碧眼的少女,垂眸半敛起那一泓湖色。
她指尖下,微微用下巴蹭着她的指节,正在撒娇的橘猫。
安静微笑着的少女,明媚的阳光。
“莉、莉莉?”轰冬美有点吃惊,她问道:“不需要提前到场做一下赛前准备之类的……吗?”
“——哈?”当金发少女发出声音,抬起头的那一刻。
轰冬美知道,她错了。对方,并不是阿尔托莉雅。
“嗤。”少女从鼻腔中发出一声轻嗤,重重地吐字,“看清楚了,我可不是我那个笨蛋父王啊。”
“啊、抱……抱歉。”轰冬美有点尴尬的搓搓鼻尖,“不过,这么说的话,你是……莫德雷德吗?”
莫德雷德看了她一眼,“嘛,还算有眼光。”
“是那个笨蛋父王告诉你的吧。”问句,确实极为笃定的语气。她看着眼前的白发姑娘,那双碧色的眼睛透漏出的讯息,仿佛她早已知道了一切。
“额……算、算是吧。”好可怕的压迫感!!
轰冬美眼睛转了下,她迫切的需要一个突破口,将话题偏移一下。
“喵~”
听到这个声音后,轰冬美眼睛亮了一下,“啊、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