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豪华别墅里,两人始终在盯着一面古色古香的镜子,镜子前有一个镂空的红木盒子,烟雾袅袅升起,却蓦地断了。
仅剩的那点香烟在空中散开,再也维持不住原本的形状,慢慢地消散,而坐在沙发上的两人似乎根本没有发觉,目光沉重,久久没有说话。
“原来是这样。”好久,沈攸之提着的那口气才散开,擦擦额头的汗。
还不等他伤春悲秋多久,有件事就想问。
“黎姐,刚才那个是白面女吧?”他从前从爷爷收藏的古书里看到过这东西,可是它不是早在千年前的沧月时就已经消失了吗?怎么又会突然出现。
“好像是。”黎文静虽然对各种术法了解地很多,但对这种阴物了解得并不多,一时也不敢保证。
想来她活这三十多年,还没接连在人手里受挫呢,结果叶昭这人她不止连招式门路看不透不说,就连就连她对付的东西都不熟悉,想想也是气馁。
而且叶昭这个名字?
她端坐在沙发上,久久回不过神。
沈攸之其实此刻也回不了神,后悔他爷爷在世时怎么就没问清楚呢,这东西到底是不是白面女?
可惜那本书还在他家老宅里,他也没带着,之前是觉得都是消失的阴物也不用在意,谁料他们还能亲眼见着。
而且确实还挺可怕,这也更显得那姑娘厉害,明明人家比她还小呢,咋就这么大差距?他森森地郁闷了。
尽管郁闷,该做的事还得做,之前这件任务的积分是两百,但是掺和了白面女,恐怕这积分会涨,幸好他们已经录下来了,否则还生怕别人不相信。
“让我看看这个任务的评级到底会是多少呢?”沈攸之好奇地扒拉着手机,在手机上噼里啪啦地一顿敲,还借助了下发小的名气,让他们赶快评级。
这样叶昭回来,他也能交差了。
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这女生好厉害,原本以为她想要加入异闻组很困难,现在看来照着她这速度,恐怕一年就能成功了。
哪儿像他们这些考了十几年才进去的?快得不止一飕飕。
厉害。
但是她厉害的还在后面呢,尽管他也猜到了多了个白面女,这件任务的机会会增很多,但他也没想到暴增到这个地步啊,整整两千,翻了十倍,十倍呀。
让他这个累死累活这么久才几百积分的人情何以堪,沈攸之崩溃脸。
照着她这个增长速度,恐怕比那个岑家二少也不遑多让啊,他们异闻组先有八杰,后有付清源,刘玲玲等人,再加上这俩人,感觉完全没有他们小虾米的活路了。
虽然感觉很恐怖,不过他和普通人的脑回路完全不一样,激动非常,非常欣喜看到这么多能人,也是够另类。
“黎姐,她好像要回来了,我去接咱们的观察对象啊。”说完,不能黎文静反应,他就已经跑没影儿了。
“你……”是不是忘了这两天不宜出门?
黎文静望着他早已不见的背影无奈扶额,算了反正程度不深,就当做是他没好好学面相该受的惩罚吧。
她还是去跟自己的宝贝女儿视个频吧,也不知道她们在国外好不好。
慈母心的她哪儿还想二十年前那个嚣张的性子,不得不说,时间真的太能影响人了。
另一边沈攸之跑的很痛快,一路上想着该怎么跟她交朋友,顺便问问白面女的事儿。
实在快把他好奇的不行了。
总有人说好奇害死猫,此话还真所言非虚,之后他遇到的一系列倒霉事,真真地印证了这一点。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既然事情解决完了,叶昭很快离开了那个村子,逝去的已经逝去,相信未来的日子里这个村子会很平静。
凌晨时分,S市的张一凯两人还没睡下,一个是他们真的不困,另一个是他们真的不敢睡。
先不说怕定小米跑过来找他们,他们一个不察被腐蚀成了一滩水,连点骨灰都留不下,再者说网上依旧闹得沸沸扬扬的,都在说他们拿着死人打噱头。
“艹,肯定是有人故意带节奏,就是想搞垮我们这部剧,老李你说该怎么办?”在屋子里,张一凯来回地走着,这两天他也是够崩溃的。
本来颇有弥勒佛倾向的小肚肚,此刻早已经干瘪得只剩一层皱巴巴的皮了,就连向来管用中气十足的嗓子最近也老是冒泡,一个个火疙瘩冒出来,别提有多上火了。
“你别说脏话啊,大师不是去解决问题了嘛。”李丰相对于他来说,要镇定许多,不过恐怕也是表面上的镇定,那手里紧握着的符咒说明了一切。
“那能一样啊,大师解决的是鬼,还不知道能不能摆得平,咱们要担心的不仅是鬼还有人。”张一凯焦躁地走来走去,一点都不叫李丰安心的,那头被他闹得也开始头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