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漉安看秦墨芫快要垂落的手,扯住对方湿透的发,将人拉回有着空气的空间里。
秦墨芫吸入一口气后,拼命的咳着嗽,腿差点没有力气站立,眼泪又直直的低落下来,不知道是难受的哭了,还是因为被白漉安整的而害怕的哭了。
白漉安不给秦墨芫喘息的机会,扳过对方那张泪雨的脸,将其对着面前的镜子:“你不觉得你有没权利流泪吗!你还有脸在我面前一次次的哭,看你像个什么样子!”
那些有关从白漉安嘴里说出来的的话语还在他耳畔边回响,一声一声像锋利的刀子般,划着他的心脏,试图用疼痛的提醒着他。
他看着镜中白漉安冷漠的面容,以及白漉安身前那个狼狈的自己,对眼里中充满恐惧之色的自己,感到了一种厌恶和可悲。
他的泪水唰的又开始往外落,鼻子异常的难受,头重新发疼和发昏,仿佛要他找个理由,赶紧逃避被白漉安羞辱。
白漉安啧了一声,实在不愿意多看秦墨芫那张可怜巴巴的脸一眼,总觉得他要再多注意对方下去,确实会心软。
他冷言冷语:“你还哭?再哭,你信不信我又把你摁水里?”
秦墨芫去擦眼泪,是不想哭,可泪水收不住:“我不哭了……”
白漉安嘲弄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更让我感到厌恶,而你都不觉得你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吗,或是你也觉得自己很让人恶心,不然为什么不敢正视真正的你,为什么不去看此时我所说的你?”
秦墨芫闭上眼睛,还是不想看镜中的自己,同时也不愿看到白漉安半扭曲的脸旁,只会让他不知所措和忐忑不安。
白漉安掐着秦墨芫的腰,稍微用力的狠下手了些:“怎么,被我说中了?”
秦墨芫疼得只能睁开眼,不敢再次将眼睛闭上。
白漉安挺想看秦墨芫崩溃的模样,至少不要再这幅跟被人欺负惨了的模样:“你说你这样的人,我会盼着把你当我弟弟对待吗?你觉得你配当我在意的亲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