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到家,白寒霖把秦墨芫单独叫去书房,在以前他不会问秦墨芫和白漉安之间的事情,但今天他看秦墨芫和白漉安一块回到白家,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如往常那样坐在桌前批改文件,手边放有恬淡的花茶,而李管家伫立在他的右手旁,恭谦的看着他。
他敛起眼,放下手中的笔,淡声问:“最近你与漉安的关系变好了吧?”
秦墨芫不做声,要说好,还不如说糟糕,可他不敢这么说出来,因为白寒霖对白漉安的重视,不像他对他的愧疚。
他有自知之明,知道在白家,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就算白漉安再怎么折磨他,白漉安也不会受到与他遭受相同的责罚。
人与人之间无形的比较,是一道枷锁,说起来,算很可笑的事情。
“墨芫,我看漉安和你亲近了一些,真的很高兴。”白寒霖温和一笑:“那孩子挺好与人相处,而你是他弟弟,他对你总归是有着深厚的感情,你多与他沟通,你们兄弟关系一定会增进。”
秦墨芫点头,感觉心口添堵,何为兄弟?他和白漉安不可能再成为兄弟,哪怕白漉安最后改变了对他的态度,他也已经不能够将他视他的哥哥!
他走出书房时,把关于他对白漉安感情埋藏在心底深处,那片区域一旦踏入,就会走往深渊。
白寒霖那句“你是他弟弟”不断盘旋在他的脑中,他想白寒霖这是警告他,今后他只能把白漉安当做他的哥哥,他和白漉安永远也不可能有超乎这一标准的情感。
可是为什么?凭什么?
这该死的血缘关系。
他抱住双膝,滑坐在房门前,无声流泪。
吱——
房门被打开,白漉安将秦墨芫拉进屋里,抵在门上。他神情不明,笑意一升:“被我爸骂了?”
秦墨芫沉默的低下头,怕对上白漉安的眼,泪水会流的更多。想起白漉安先前才警告过他,他就不想再哭,不想白漉安讨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