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回到白家时,秦墨芫对自己现在的心情,给了一个还不错的评价。
可能他今天听江月雨那番好似无意却甚是有意的警告和裴善烨那番近乎的揭露他们间的假意的朋友情后,让他总算找到一丝去嘲弄他们的机会。
每个人身上都有着令人近乎讨厌的理由,这些所谓的朋友分明全都在告诉他,要他不要多去参与他们之间的事情。
当他想去管他们的事情吗,真是有够可笑的。
他安分写完作业,再去楼下吃了饭,便躺在床上看窗外天空的星辰,只是今天晚上的星星少的可怜,单是他数数就能数清楚。
他看向白漉安的床,对方到现在也没有回来,是去哪里了吗?
他想他是习惯了受白漉安折磨,才会出现思念白漉安的错觉。
其实他就是想见白漉安。
在他将要昏昏欲睡时,他被楼外响起的摩托声惊醒,之后他连鞋子也没穿,跑到落地窗前看向外面漆黑的夜,依稀见到楼下那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
他的心跳声仿佛一下子被放大,跟古人打仗时敲鼓一般,仿佛再敲下去就会从他胸口里蹦出来。
他看白漉安进楼,赶紧躺回床上,然后倒数着时间,等待推门声响起。
当门被打开时,他这一直躁动到现在的心终于平静下来。
他听见白漉安的脚步停了几秒,声源就往他床的方向移来,一拍一拍落在他心上,直到脚步声到他床前为止。
他觉得白漉安此时一定正厌恶的看着他,看他的眼里应该满怀了无尽的仇恨。也许白漉安的手正捏成拳头,恨不得就一拳下来把他打个半死。当然白漉安也有可能想着明天该如何折磨他,或者将要再下一秒就将他从床上扯起来羞辱一番,只是他想了这么多,但白漉安却一项也没做,而是转了一个方向,进到浴室洗澡,再无视他般倒床睡觉。
他慢慢睁眼,不禁感到一阵失落,可还没来的及闭上眼,被强光照疼了眼。
白漉安拉着台灯的开关线,往秦墨芫这边看来,笑笑状讽刺说:“你要装睡之前,应该把衣服脱了再睡。”
秦墨芫一愣,没能否驳。
白漉安扫了秦墨芫两眼,视线放在秦墨芫微微拉低的衣领上,冷冷一笑:“你穿着我的校服睡觉,是故意来气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