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芫感到心惊,油然而生害怕之情,可又担心白漉安看到他红着的眼底,也怕白漉安会不出意外的笑话他,从而找他麻烦和茬,便迅速垂下眼帘没敢正眼跟白漉安对视。
其实他在白漉安面前这么无措与不安,都不是他无法正视去看白漉安的理由,而是他总觉心底活动会逃不开白漉安那双锐利的眼。
他胆怯叫道:“漉安哥……”
白漉安嘴角勾起一个似非似笑的弧度,目光如锋利的刀剑一寸寸剐在秦墨芫的脸上:“你是不是忘了,我没允许你这样叫我。”
秦墨芫心中的恐慌在放肆的荡漾,大脑逐渐陷入一片空白中,下意识道:“对不起……”
白漉安啧了一声,笑带寒意:“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也不用跟我装不知事。虽然我不知道我爸跟你说了多少宽慰的话,但我实话告诉你,以后你别想过一天舒坦的日子。若你要继续卖你惨兮兮的人设,我一定让你这种情况变成真实的写照。”
秦墨芫微微一怔,像慌了般不知所措的看着白漉安,脸色也渐变惨白。
他没有说话,怕暴露心绪。
白漉安也没再说什么,转身给秦墨芫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
秦墨芫见消失在他视野里的白漉安,不禁松了一口气,还以为白漉安会再讽刺他几句,可白漉安那些警告似得话语,却不能从他脑海里删去。
他低头看着今天身上穿的昂贵的衣服,是白寒霖叫李管家给他送来的,大概是为白漉安那天关他在门外的事情表示一种歉意,但这种补偿算得上是一位父亲该有的公平对待的样子吗?
他脸上绽开苦涩的笑容。
从这天起,白漉安开始对秦墨芫带有变相的折磨,只不过他也不是太狠心的主,还持有一颗比较怜悯的心,就只是不让秦墨芫吃饭,让秦墨芫穿他穿过的旧衣服,再或者是让秦墨芫晚上睡觉时睡地上。
行为看起来挺幼稚的。
总而言之,他确实不让秦墨芫好过,最终目的是要看看他那个父亲会忍他到何时,才会出面来阻止他恶劣的行径。
他可能最意外的是秦墨芫并没有把他对他做的这些恶行告诉白寒霖,但他不觉得秦墨芫多简单到没一点抱怨与恼怒的情绪,怕是忍着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爆发。
不过他不知道他这次也许真多想了。
秦墨芫不是没想过把事情告诉白寒霖,但他清楚说了也无济于事。
他得到的只能是象征意义的补偿。
白寒霖不会为他惩罚白漉安。
他已经定义了自己在白家的存在,有自知之明的想能在这个家算是一定安然的住下,就是他曾期望过的生活与最大的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