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家带秦墨芫上楼,近乎到了走廊的最深尽头,将秦墨芫的行李箱放在一扇紧闭的房门前。
他没有过多暗示道:“墨芫少爷,大少爷应该在里面待着,您敲门进去就可以。”
秦墨芫沉默的点头,但看着门板上棕油涂的漆,有了片刻的出神。
李管家又说:“您要是没事,我就先离开了。”
秦墨芫偏头:“我……必须要和漉安哥住在一间房里面吗?”
李管家道:“你该听白家主的安排。”
秦墨芫愣愣的点头。
李管家走前给了秦墨芫一个眼神,像带有一种说不清的怜悯,可为何多数人见了他都会是这种眼神?
他真的显得很可怜吗?
他其实并不需要他人的怜悯,而他一旦想不通也想不透的事,就再也不在去想一二,人心谁都不能够看清。
他把视线重新放在门板上。
他非常清楚白寒霖安排他和白漉安住在一间房的目的,是想自己和白漉安增加兄弟感情,可他只要一想到白漉安前面对他冷冰冰的态度,就没有打算去主动热脸贴冷屁股的想法,只是他现在处于的身份地位太尴尬,不能做到平静的去面对新接触的人事。
他带有迟疑的思考要不要敲门进去时,却不知道命运早已经将他和白漉安紧紧的绑在一块,并在他还站在门口犹豫不决的同一时间下,门从里面被毫无声响的直接打开了。
秦墨芫不禁抬头,正巧目光撞上白漉安含如冰霜般利剑看向他的眼犀,心惊之下竟升起了想要赶紧逃离这里的危险信号。
“漉,漉安哥……”他有些结巴,却没有下面的声音,下意识摆出唯唯诺诺的姿态,怕一来就得罪了白漉安。
白漉安没说话,和之前一样,神色仍旧冷冰。
他看着秦墨芫的眼神里带有没有掩饰的毒恶的光,像一只剧毒的花斑蛇正在残忍的盯着眼前苦苦挣扎的猎物,并很快在舌尖蓄积毒液,准备随时都要张开血喷大口要咬上去。
秦墨芫感觉脚底升起莫名的寒意,只能强迫似得忍住害怕,尽量的露出一丝正常又坦诚的笑容:“漉安哥,我可以进去里……”
白漉安冷笑一声,狠狠地打断了秦墨芫接下来的话:“谁是你漉安哥?我有允许你这么亲密的叫我名字吗?而你能别不要这样不要脸的叫我行不行?不觉得很令人作呕和恶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