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过危险期的魏橼七转去了普通病房,但他一直都没有醒来的意识,连医生都暂时不能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
在许烬奕刚离开病房,正进行二次包扎伤口时,魏橼七醒了。
魏橼七睁眼时,脑子里有很短一段空白时间,随后他偏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间,以及桌子上摆放的日记,忽然感觉眼睛有些发酸。
他还活着啊。
他尝试着坐起床,却没有任何力气,不禁想现在他连呼吸都是需要靠着氧气罩,又怎么可能再行动自如。
等许烬奕再回来病房后,一听到屋里的响动,不由紧张的朝魏橼七的床铺看去。他们俩隔着几步相望,互相心里发生了巨大变化。一个无比庆幸,一个无比心酸。
许烬奕松了口气的走到床边,想要去询问魏橼七身体情况,被魏橼七轻轻抬起的手拽住了衣角,然后他就见魏橼七微红眼角迅速落下一滴眼泪,瞬间心中有了一阵的酸涩。
他紧紧握住魏橼七发凉的手,声音略有沙哑的开口:“有哪里难受吗?”
魏橼七摇了摇头。
许烬奕玩笑道:“你昏睡了有三天多,我差点都以为你要当睡美人。”
魏橼七愣了一愣,不觉有点想笑,第一次听许烬奕开玩笑,而后想到他和许烬奕根本没有多深入接触过,眼神不免灰暗下去。
他突然开始害怕确定许烬奕对他是什么样的心思,有些不敢知道许烬奕是否已经对他没了感情。
许烬奕根本不知魏橼七有这样的顾虑,还十分担心魏橼七的身体好坏,叫来了医生察看魏橼七的确切状况,再听医生亲口说病人没事之后,彻彻底底的松下了一口气,然后他见魏橼七一直看着他,没忍住牵起魏橼七的手到唇边。
“以后我不会再让你经历之前那些事情,今后我一定会好好的保护你。”
魏橼七漂亮的眼睛眨了下,在氧气罩下的唇边有着释然的笑。至始至终,他所遭受的那些痛苦,要的也只是许烬奕这样一句话,就能给他一切的安抚。不是他多么坦然,多么淡定,而是他不想去触及那些糟糕透了的事,怕许烬奕会嫌弃他,不愿意再跟他在一起。
再一次见到许录延,是在许烬奕出去打电话时,他正坐在床上看书,倒也没对许录延的出现表现的有多么惊讶和不自然。他知道迟早他要面对许录延,也要面对许录延那份感情。
“你看起来恢复的不错。”
魏橼七迟疑了下,心情不是多平静,也没有开口出声。
许录延到病床边上后,想抬手摸一下魏橼七的头,却被魏橼七轻轻的躲开了,淡然的神情因此有了丝破碎,近乎有点失笑问:“你又开始抵触我了吗,这样你不怕我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