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蛇在第一时间就抓了乌烟兽的副将拷问,结果那个家伙抵死不认,四兽觉得是腾蛇有怨,找阿九.评理闹得不可开交。本来在修罗界一切圈套与算计都是被允许的,着了招只能怪自己不警醒,防御不周而已,可这都只是在敌对之间,如今这是算在同一阵营,没有铁锤证据话可不能乱说的,更何况抓人拷问,可是证据从哪儿来?大西和表示爱莫能助,交.配记录是不可能拿出来看的,在变色龙主母本人都没有印象的情况下,腾蛇这就属于蓄意破坏内部团结,毕竟是乌烟兽的副将不是腾蛇的部将。
主君府邸的凉亭里,阿九盘在凉亭中间的石桌上,十分无奈地看着腾蛇,心里凉了凉,那天骂小白龙时还说这货变成蛇就机灵多了,结果立马就打脸了啊……
这种事情哪有立刻就翻脸的?是不是傻……
腾蛇上次被木恒风算计得迫出龙族都以蛇为体了,他也认栽了,如今天龙族闭了山门,他们看着龙族遭难就落井下石不算,竟然还如此算计白文溪,这不是明摆着要赶尽杀绝吗。腾蛇铁着脸诉尽了委屈,希望君上做主!
四兽也不服气,说他们四个投了阿九,与木恒风也没多大关系,不能因为腾蛇报复不了木灵尊就算到他们头上吧,他们也是才开枝散叶,等着扩族有将好安家落地,如今要是因为这个就被嫌弃也太冤枉了,再说背上迫害战友的名声,以后这些小的还怎么出去混啊。
那副将一直跪在面前赌咒发誓以示清白,甚至敢捎带上全族名誉,四兽绷着脸在四周围着,今儿不给个说法怕是不能善了,看表情倒真是不知情的样子。
阿九叹息一声,想想也是,如果是东篱君的手笔,哪儿那么容易让人拿到话柄,肯定是全方位地恰对好了的,若是黑袍附体干的,那副将也能是本人不知情,是以就算言令如山,也是敢赌咒发誓的。
不过他现在哪儿有心情参合东篱君的破事,可这家伙几方算计都非要拉他下水。现在除了装算,还得安抚下属,他眯了眯眼睛,决定先把黑锅甩出去再说,他咳了一声,轻轻打断那个还在赌咒发誓的副将:“能先闭嘴吗?”主君大人终于发话,四众立刻安静了下来,阿九才慢吞吞地说道:“这个消息是玄女部去确认的,玄女部说拔鳞是这位副将干的,也不过就一句话而已,谁也不能保证其中的真实性,再说玄女部里也是几大川里选出来的女官儿,毕竟也是要各为其主的嘛。你们在这儿吵翻天有什么用?只不过是让对手离间成功而已。”
腾蛇一急,想说大西和已经偏向他这边,又是金莲去看的录影,不可能有假了。
阿九冷冷地横了他一眼,开口打住了他的话头:“闭嘴!你还委屈上了,你给我找的麻烦还少吗,干什么之前能不能长点脑子!蠢货!”然后叹息一声,又偏向乌烟兽这边,说道:“比起玄女部,我当然更相信你们,毕竟是我请你们来助阵的,不如给我个面子,这次就算腾蛇不对,也算了吧,此事就到此为止了。”
青煞兽眉毛颤了颤,这事虽然跟他们确实没有关系,但他们却是接到了黑袍传递的命令,要借此事哄闹,在主君大人这里多给底下崽子争取点机会,可主君大人话都说到这份上,再闹就是不给面子了。
四兽只能尬笑着走了。
腾蛇虽然被骂了,但却很受安慰,这话里亲疏有别,至少虫君是真把他当自己人的。那就不会不顾小白龙,那日后至少白龙族还有翻身的机会。他一脸恭谨地朝阿九作揖:“又给君上添麻烦了。”
阿九白了他一眼,哼:“知道就好,不过也不能真这么算了。但你先别管了,你这脑子,唉!”
腾蛇窘迫地低着头,看来变成蛇,也没有聪明多少嘛,又被主君大人嫌弃了。
……
阿九头疼地回到九黎行馆时,却见到绒尾君一脸为难地等在他门外。小兔子平时那么乖巧,从来没有事情麻烦过他,他有些许意外,开了门想让绒尾进去说话,但又想起最近风头不好,就站在门中间便问:“怎么了?”
绒尾君说他接到对手挑战,他有点怂,因为对方是个吃肉的大将,而且还是初阳君底下的,原来他在初阳那里时,受尽欺负,现在看见那帮家伙还腿软的。
阿九看着绒尾君那毛茸茸的头顶,问:“我能怎么帮你呢?总不能找人替你去打吧!”按理说,他已经给小兔子调整了两个技能,虽不能完胜,但应该完全不怂才是呀。可如今绒尾君这样软萌,眼眶还红红的,一看就是勇气不够,他想了想,又说:“要相信自己,你可是我第一个小将呢!我看好你,你能行的,不然你说你想我怎么帮你?”
绒尾君突然脸一红,低着头,声音小得像是风声:“我想在君上房里过夜,增加点勇气。”
“啥?”阿九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我想在君上房里过夜,不想再被外面人说我还是初阳君的兔儿。”绒尾君鼓起天大的勇气,终于大声了些,非常清楚的表明自己的意思:“我想让别人说我是君上的兔儿,这样就不怕那些家伙笑我了。”
阿九嘴角抽搐地看着这小兔子一脸纯真的仰着头看他,好像他点头了就能立刻有勇气完胜对手,要是拒了的话,可能会一蹶不振吧。他纠着眉头想了一会儿,不过就是在房间里过夜嘛,大不了让他睡地上!终于还是点头答应了:“你本来就是我的兔儿啊!”
小兔子立刻高兴得蹦起来扑到他身上了,阿九白眼朝天的无奈地搂着他拍了拍他背上,又拉出个笑容道:“你去把耗子君叫过来。”
绒尾君心愿达成,高高兴兴地去找耗子君了,阿九烦恼地抓着头甩门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