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乔伊是你，像个泼妇，人家是淑女，不会干这种事的。”张亚军半开玩笑地数落她。
“泼妇怎么样，对你们这些男人，就是要泼一点。”孟薇马上反驳他。
“去啊。”她又催促我。
我还是坐着没动。
她凑到我耳边小声说：“你应该去闹一闹，一来可以让他悬崖勒马，二来还可以敲他一笔，一举两得。我现在想透了，从男人那里我只想要两样东西，要么是钱，要么是婚姻。”
“说什么呢，”张亚军在一旁笑着打断我们，“要不要我回避一下？”
“我在告诉乔伊，对男人，要么找他要钱，要么找他要婚姻。”孟薇说了出来，“看你能给我哪一样。”
“我两样都想给你。”张亚军并不恼，笑着说。
“那么拿来。”孟薇伸出手来。
张亚军拿出钱夹，抽出一张一百元放在她手上。孟薇手仍然伸着，张亚军又加了一张，孟薇仍然不收手，张亚军便又加了几张，然后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说：“总得留两张我待会儿买单吧。”
“拿回去，拿回去。你当是打发叫花子？”孟薇冷笑着把钱都甩了回去。
张亚军看她一眼，然后不声不响地把钱一一捡起来。
我不明白孟薇和张亚军这两个人，到了这种地步，为什么还搅在一起。
恐怕孟薇对自己都没有答案，我在她那里更要不到我的答案。只能各人面对各人的问题，各人寻找各人的答案。
我和他们告别，孟薇把我送出来。
我问她为什么还和张亚军在一起。她说，他们也只是偶尔聚一聚，现在她对张亚军的感觉完全不同了，不像以前那么紧张，患得患失的，现在她很看得开，他来和走都无所谓。两个人觉得寂寞了，就打个电话，或者他约她，或者她约他，一起吃个饭，睡个觉，饮食男女，一次解决，然后各走各路。
我点头，然后一个人回了家。
但是无心睡眠。
翻来覆去的想，然后爬起来给陈新打电话。我的电话或许不足以让他悬崖勒马，但是起码我自己心里会好过一些。
只响了一声，那边就接起来了。
要说什么一点头绪也没有。
“今天晚上的月亮很好。”我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是吗？我早早地睡了，没注意。”陈新自然流畅地撒着谎。
“一个人？”
“那还用说。”
“没有骗我？”
“从来不骗你。”
“真的？”
“当然。”
“我想见你。”
“现在？”
“不行？现在正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时候。”
那边沉呤了一会儿，“明天晚上吧。我来接你。”
“现在为什么不行？”我逼问他。
“我已经睡下了，你不愿意看到我无精打彩地来应付你吧。”
“先挂电话吧。”他又说。
“不。”他想挂电话，我偏不让他得逞。
“还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想听你说话，说些动听的话，你不是很会说吗？”
等了片刻，那边说：
“你是不是喝多了酒？”
我“啪”地一声把电话挂了。</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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