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他有些害羞地问:“你是不是在等人。”
我摇头,“我不等人。”
他想说话的样子,憋了片刻,终于没有说出来,又走开了两步。
这时另一个拿白玫瑰的人来了。那人年纪稍大一点,但也大不到哪里去。我想大笑,居然两个人都到了。
他们俩也互相看见了,都吃了一惊。年纪稍大的那个马上把花扔掉了,那个像“令狐冲”的却把花放进了手里提着的纸袋里。
“你是男的。”两个人几乎同时开了口。
“我们应该去找个GAYBAR。”年纪大一些的那个人笑了起来。
像“令狐冲”的学生有些惊慌失措的样子。
年纪大的那个瞟了他一眼,说:“我开个玩笑,你怕成这样。”便不再答理他了。
学生模样的男孩子很失望地走了。另一个人把手插在裤袋里,吹着口哨在门口转悠了一会,他看了我一眼,转了过去,过了一会转了回来,又看了我一眼。
“你看什么看,没见过女生?”我说。
他在我面前停住,“想请你一起进去坐一坐,又不敢冒昧。”
“你不是喜欢丑女吗?我是不是很丑啊?”
他笑了起来,“原来你在这里。刚才那孩子是怎么回事?”
他果然是“天涯一啸”。
“我是不是很丑啊?”我继续问。
“你一点都不丑。敢说自己丑的女孩子绝对都很漂亮。”
他邀请我进去,我没有拒绝。说不定我还能在这里碰上陈新,他看见我和其他的男人一起来,会不会吃醋?说不定我还能发现,他也在向着其他的女孩子献着殷勤。咦,以前怎么从来没想过,我不肯陪他到这种地方来,他会不会找别的女孩子陪他来?
晚上这里生意很好,几乎座无虚席。我们在楼上找到一个空位坐下。我点了最贵的冰淇淋,还要了薯条和牛肉干。
我们点的东西很快来了,我吃了起来。
“你是干什么的?”他看着我吃了一会儿,问。
“无业人员。你呢?”
“我开了一家店。”
“你卖什么?”
“园林机械。”
我不感兴趣,调头看台上的歌手唱歌。
“等一会儿要不要到我店里来参观一下?”他说,“我就住在店里。”
我看了看他,我对他没感觉。
“等一会儿再说吧。”
他随着音乐在座位上不停地扭动着。
台上的女孩青春靓丽,穿得少少,边唱边跳着热舞。断断续续有人点歌。主持人宣布了点歌送歌的人的名字后,楼上的射灯就一下子扫过来,对着他们,穿旗袍的小姐当即捧着一束花送过去。
我随着灯光所指看着那些接到鲜花和歌的人,多数是女孩子,一个个笑得很开心。“你肯不肯给我点首歌?”我突然问他。
“点了你就到我那里去?”
“WHYNOT?”我说着拿过他的可乐,喝了一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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