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薇很妩媚地笑着，说：“给我们介绍一下？”
“托尼，他也是新来的，和我一样。”
“我和迈可是黑白双煞。”叫托尼的男孩子说。我看了看他们俩，石头气质忧郁，他却很阳光，站在一起，确实对比鲜明。
石头又指了指我们俩，“乔伊，和……”孟薇抢着自我介绍，“我叫孟薇。”
叫托尼的男孩子挂着和石头一样的微笑，说：“你们真漂亮。”
“没有你们漂亮。”孟薇说。
托尼微微耸了耸肩膀，笑容中那种职业化的成份消失了。
“你们下班了吗？”我问。
“我们晚上还有一班。”托尼说。
“那你不是不能回去了？”我问石头。
“这里有单身宿舍。”石头说。
“我肚子饿了，我们一起去吃饭吧。”孟薇说。
我们坐电梯到了大厦的快餐厅，各自为自己点了一份快餐。
席间，孟薇只找着托尼说话。我想告诉石头他母亲和方大翔来找过我的事情，但又不好在这里说。只好听着孟薇和托尼一来一往地谈得热闹。
“你多大了？”孟薇问。
“你看呢？”托尼反问他。
“顶多20岁。”
“错，”托尼告诉她，“我24岁了。”
石头揭穿他，“别信他，他只有21岁。”
吃完了饭，石头他们去上班，站起来要先走。
我叫住了石头。
“什么事？”他望着我。
“那个，”我顿了顿，还是问了出来：“那个方太今天找过你吗？”
“你也知道方太和迈可的事情？”托尼惊讶地说。
“你指的是什么？”难道他们已经相认了？那么石头怎么还呆在这里。
“整个俱乐部的人都在等着一场好戏上演。他们说，方太今天一大早就来了。迈可一到，方太就盯住了他，眼睛都没有从他身上移开过一秒钟。他们说，方太出手一向阔绰，小费总是给得最爽的，但是从来不和服务生做过多的接触。这次看到迈可，她终于要破戒了。可是我们的男主角却对她不理不睬，吊足了她的胃口。”托尼兴致勃勃地给我们介绍。
我看了看石头，他眼睛看着别处，好像托尼讲的话与他无关。
“迈可真是沉得住气。”托尼接着说，“听说迈可刚来的时候，尹小姐就对他很好。他也是对人家不冷不热的。亏得尹小姐一点都不计较，要知道人家尹小姐在俱乐部里也算得上一个响当当的角色。大家先前还都以为他不开窍，到这种地方来，肯定要入乡随俗，不然没得混。那些人都是我们的衣食父母，给他们钉子碰没好处的，可迈可偏偏不理这些。现在我才明白，原来他是在等着方太这条更大的鱼。”
大家这么看石头和他母亲的关系，这无疑会给他仇恨的心里更添伤害。我又看了石头一眼，他的嘴角浮现出了一丝冷笑。
等他们走了，我才发现一向活跃的孟薇变得沉默了。
“怎么了？”我问她。
“那个托尼，”她说，“他才20出头，这么小，却这么玩世不恭。”
“和你倒是不相上下。”我取笑她。
“我都快30岁了，可他的生活应该才刚刚开始。”孟薇少有的认真。</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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