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宁也有些不悦:“怎么,你不知道白将军是张府的亲戚?在这里很奇怪?”
白寄安猛地抬头,张宁站在门下,高挂的灯笼照着他一脸怒意。白寄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张宁这样回答,不是很奇怪么?
墙根下那个瑟瑟发抖的男人弱弱发出声音:“你是将军?你之前,不是还和蒙面人在一起吗?”
所有人都是一惊,张宁沉下脸:“怎么回事?你是谁,深夜在张府外鬼鬼祟祟,还敢口出妄言,王大人不把这个人拉回去审查吗。”
白寄安懵了,这个男人什么意思?想说自己和刺客认识么?张宁又是怎么回事?张宁的态度是不是有些无脑护,这应该说不过去吧?
王渎点点头,然后又有些为难:“这个男人肯定是要带回去的,只是白将军,您看,您是否能解释一下您为何在附近呢?”
张宁又要开口,白寄安抢先开口:“本将军府里下人在护城河出了事,我带人来看看,刚刚听到呼救声才过来的。从始至终我一直和我的侍卫在一起。”
然而,从护城河到张府,这一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并没有人可以证明。
张宁负手而立,哼了一声:“怎么,他堂堂一品将军还有嫌疑么,难不成你还要把他带回去审问一番?今晚就这样吧,明日老爷子自会禀告陛下。”
王渎一哂,白寄安的一品将军怕是最不值钱的。但明面上他也无法,让手下的人绑了已经昏过去的男人,匆匆告退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了,白寄安隐隐觉得不安。
张宁又对白寄安道:“你刚刚同王渎多费口舌做什么。”察觉自己口气有些差,他缓和些接着说:“老爷子虽然说不认你,但血浓于水,总归是亲人,偶尔来张府走动走动也没什么。而且你怎么回事?府里小厮出了事要你带人来看么?你们将军府上下人也没有了?什么事都要你亲力亲为?”
被张宁絮絮叨叨教训了一通,白寄安沉默着听完:“劳张大人费心了,夜深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张宁一堆话打在了棉花上,脸色不是很好看:“也是,你赶紧回府吧,让你这些侍卫仔细点,皇城护卫真是越来越无能了。”
这么一件事发生,白寄安也不折回护城河了,带着侍卫小厮就回了府。这天晚上白寄安没有睡好觉,她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果不其然,第二天就出事了。
下午白福慌慌张张找到在院里练枪法的白寄安:“将军!不好了不好了!江大将军派人来说,早朝时张太傅参您夜里派人行刺他啊!”
白寄安停下动作,她很冷静,这个可能性她是猜测过的。
白福见白寄安眸中一片平静,以为将军是吓到没反应过来,又喊道:“张大人参您行刺啊,这怎么可能呢!”
白寄安拿过一旁架子上的布巾擦拭着枪头淡然道:“没什么不可能的,昨夜我确实在张府附近,况且还有人指正,惹人怀疑挺正常的。”
白福围着她踱来踱去:“将军可要去找江大将军商量商量,江大将军既然好心来递消息,可见他是相信您的清白的。”
“恩,福叔你别急,陛下那边也不是听信一人之言的,否则这会宫里也该来人了。对了,张府和我们平日里有过来往么?”白寄安把枪和布巾放好,认真询问白福。
“逢年过节的,府里都会遵礼法给张太傅送些东西过去,无一例外都被退回来,至于张府,不曾主动有过联系。”白福心下萋萋,张太傅实在是太伤人了。
白寄安点点头:“我知道了,我等下去趟侯府吧。”
这时有小厮来报:“将军,白管事,骠骑将军来府上拜访了。”
白寄安一怔,江靖北莫非是为了她的事来的?
前厅,江靖北正大刺刺坐在椅子上喝着一杯茶,见到白寄安来了,站起身:“寄安弟收到我派人传的消息没。”
“多谢,收到了。只是既然派人捎来消息,靖北兄怎么又亲自来了。”白寄安示意他坐下,自己也坐在他身边。
江靖北双眉紧锁,满脸写着担心:“昨天夜里张太傅遇刺,陛下龙颜大怒,正巧我如今赋闲,就接下调查刺客的事了,我怎么也不觉得寄安你会做这种事,但是很不巧,你现在确实有嫌疑。”
白寄安冷静听他说完,大脑中迅速运转着种种信息,对于江靖北的义气,她有些感动。白寄安这个壳子,没有权利没有朋友,如今无论江靖北为了什么目的接近自己,他都会是一大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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