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走过来,“刚刚技术部有一个实习生私自连接公司电网。”
莫名背锅的某个实习生:“……”
顾一显然还不在状况,她茫然点了点头,“你怎么还在这?”
一项自诩精明干练的大脑:“.……”
求你了顾一,你稍微在线一点好不好,就一点!我不指望你能在这货的面前维持稳定的发挥,稍微动动脚趾就能想明白,东凌这么大一家科技公司,会因为一个实习生的违规操作而导致大厦停电吗?
科技部是干什么的?安全设施工程是干什么的?技术部都是小学三年级的学生吗?
但是顾一单方面的切断了同最高幕僚的会晤,一门心思的钻进了死胡同,同时还不可自抑的产生了一种诡异的紧张感。
沈砚似乎把管向的那句“结婚请柬和消息”理论听了进去,犹豫了好几天之后,终于在找准时机的以检查电网防线的理由,侵入系统,然后果断了关了总闸。
言简意赅的损了一顿可怜巴巴的技术部之后,就很有目的的上了楼,然后就看见顾一有点慌张的站在满室的黑暗中靠在微弱的光亮旁边。
他的心一下子软了。
五年了,五年之后再次遇见这个女孩,她不再毫无保留的朝着她大笑,不再整天腻腻呼呼的围在他身边。
五年之后,她站在面前,大方的露出礼貌又恰好的笑容,说初次见面。
从高中到大学,沈砚见证她从一个自卑又拧巴的女孩一点点改变,变得开朗爱笑,自信又烂漫,那这五年呢?谁在她身边?谁看见她从一个小小的实习生走过来,谁看见她变成今天这副精于计算的负责人?
沈砚忽然觉得心里一片慌乱,他还没有分辨出这种陌生的情绪,就眼睁睁撞到顾一的问题的上,“你怎么在这?”
沈砚突然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东凌公司有一个很不好的风气,到处都在说研发部那位冰山的三定则:一不喜欢说话,二一说话就堵得别人说不上话来,三就是下班准时第一把手。
顾一虽然没见到沈砚,但是也听说了不少,因为脾气怪但是又长得好,条件好,很多女人虽然不敢来招惹,但是很乐意在私底下讨论,就跟意淫明星一样。每年新进来的女职员有不少不相信传说,自己给自己打气,“我就是改变沈砚的人”,然后一门心思的撞上去。
但是很显然,她们很快就加入了“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俱乐部,这样就造就了这个传说越发真实可信。
现在这个离葡萄最近的人显然还是蒙的,完全没有意识到馋的人流口水的葡萄自己晃荡了过来。
沈砚:“过来拿文件。”
顾一:“哦。”
空气都觉得尴尬。
安静了一秒钟,顾一显然回过神来,她露出温和的笑容,然后把手机放进包里,“那我先离开了。”
说着就往外走。
沈砚站在那里没动,看着她越走越远。
顾一没有回家,她开车到S市,她的高中生活就是在那里度过的。
现在提冶高中肯定已经关着,顾一从暖气十足的车里走出来,冰冷的寒风毫不留情的扑过来,顾一打了个激灵,她在原地跳了两下“好冷。”
顾一站在提冶的大门前,大晚上的提冶周围很安静,孤寂的让人无端觉得很悲伤,顾一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来提冶,她拖着箱子,心里暗暗下决心要奋发学习,改变自己的人生。
如今她已经实现了那时的愿景,但是在那个地方产生的新的愿景却没有实现,由此可见,人是不可以贪心的。
还没等她打算悲春伤秋的去回忆自己的高中时代,就看见后面驶过来一辆车,顾一正打算往后避避,就看见那辆车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三月的寒气迫不及待的往车门那里涌,刚好跟车里面打算出来透透气的暖气撞上了,形成了一团团战争的雾气。
沈砚就在这样的背景中走了出来,好看的就像是国际走秀的效果。
好像偷拿糖果却被发现,顾一站在那里忽然不知所措,她看见沈砚沉默的走过来,好像要踏碎横亘的时间长桥。。
顾一忽然想起高二开学的那天,自己在日记本上写,“我跟他们生活在不同的世界,现在在一起,是因为你以前的努力,你还想以后也能跟他们一样吗?好好学习!”
那是成绩下滑很厉害后的自己反省,顾一却觉得,放在她和沈砚之间也没有错。
和我隔得最远的,是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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