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湾已经走了过去,顾一把脸上的表情倒腾的一本正经,才迈步过去,但是腰后的突然传来一阵疼痛,好像一把刀戳进去然后然后用力搅弄。
这南湾指甲非要剪了不可,顾一愤愤的想。
“这是我们公司研发部的负责人,沈砚。”秘书小姐似乎见惯了旁边男人的沉默,笑的什么热情。
毕竟是一个经理,南湾朝他微微一笑,伸手,“陆南湾”
沈砚好像没有听见,只抬了抬眼皮,点点头就当是打招呼了。
南湾的笑容忽然有些挂不住,她把手收回来,实在是没有弄懂这个出来招待人的是个什么意思?
她大脑转的飞快,取消合作的前兆?还是技术的研发出了问题?那这次公司的投入该怎么办?是现在中止还是说服上面继续支持?
顾一从一进来智商就没有在线过,刚刚被“南湾白骨掌”勉强刺激,她也没有注意到南湾的思绪,只是周围的尴尬太明显,她才不得不接过南湾的“失败外交”的大旗。
顾一鼓起勇气目光左上移,碰到那双黝黑又沉寂的眼睛,也没有伸手,只是勉强笑了笑,“初次见面,我是道流的顾一。”
所有的人都没指望这人能开口,秘书小姐已经张了张嘴,准备说什么来挽救。
“沈砚”
顾一心里一震,花瓣落尽,激荡水池,散在小小的会议室,散到不见踪迹的时光长河中。
大概十分钟之后,会议室的门才又重新推开,管向笑容满面的走进来,“实在是不好意思,公司临时有个会。”
一直坐在旁边一句话都没有的沈砚这这时忽然站了起来,只抬眼看了一眼管向,然后什么也没说,径直就离开了,好像这十分钟有多么难以煎熬。
他一走,会议室的空气陡然松散开,顾一松了口气,肩膀一丝不漏的垮了下来。
“刚刚这位是我们公司研发部的负责人,沈砚,想必我的秘书已经说过了,刚刚有会议,又不能随随便便让一个人来谈细节,他是这次项目技术支持的总负责人,所以我认为他来接待你们是最合适的。”
“刚刚说到哪里了呢?”管向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秘书,发现她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在刚刚过去的十分钟里,我们沈总就说了两个字,沈砚,还是装着那副面瘫脸。秘书小姐几乎要怀疑自己的光辉的职业生涯要葬送在这尊冰山这里。
管向不漏声色的叹了口气,然后继续保持友好外交的官方态度,“请坐。”
最后的事项很快就达成了协议,南湾接过早就准备好的合同,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不知道为什么,她在写下最后一笔的时候,忽然想起自己伸过去然后在空气中尴尬地手,那人没有表情的样子,还有顾一今天的失态。
顾一看见南湾和管向交换合同,签下最后的姓名,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完成,顾一忽然失去了压力,心里忽然涌起一阵一阵的疲惫感。
“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间。”
走到走廊尽头,顾一就看见了洗手间,里面还有几个人,她也不着急,出来走到不远的楼梯间,公司的楼梯几乎没什么人用,所有的人都会选择电梯、
顾一戴上耳机,松松散散的靠在墙上,直到耳机里传来牛奶咖啡的温柔又落寞的声音,她才闭了闭眼,似乎这样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越长大越孤单,越长大越不安….”
一首终了,顾一很自律的取下耳机,这么些年来,每当不堪记忆重负的时候,她都会选择在金贵的时间里给自己一首歌的时间,这次也不例外。
顾一理好思绪,然后睁开眼睛,准备出去的时候,却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靠在下层的楼梯口,隔着一层的台阶,他靠在白色的墙上一动不动的看着顾一,那双眼睛充满了晦涩,好像那些笑过的瞬间都是顾一的幻觉。
顾一心里一紧,刚刚的心理建设轰然倒塌,楼梯口的光突然模糊起来,阴影中人的视力不太管用,其他器官却无师自通的争气起来:尘埃相互问候的声音,从不知名的远方飘过来大海的气息,还有很久很久以前吃的棒棒糖的味道…..
顾一的目光不受控制的移过去,是那个人。
但是一瞬间顾一却不知道该做什么?该说什么?
若我再遇见你,在多年以后,我将何以致侯,以沉默,以泪流?(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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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style="font-size:12px;color:#009900;"><hrsize="1"/>作者有话要说:
注:若我再遇见你,在多年以后,我将何以致侯,以沉默,以泪流?来自拜伦的《春逝》</li></u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