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
火裘城中的宫殿虽比不上天承门的奢华，却还算宽敞。
赶路赶得太急,的确是有些疲惫了,虞祈言脱下身上的外袍,正要就寝,忽然宫门开了，让她立即警觉地站起身。
“大人,城主说她今日未能及时迎接，怠慢了大人，为了赔罪,便让妾身过来伺候大人。”
身穿透明纱衣的美艳女人笑盈盈地越走越近，慢慢走到她身前，一双洁白的手柔若无骨地攀上她的肩，一股摄人的香气顿时将她完全包裹住。
“大人,妾身可是火裘城主赔罪的礼物,想必大人不会辜负了火裘城主的美意，让两方都不痛快吧？”
她方才在宴会时，一直紧紧盯着她,怕是叫火裘城主瞧出来了，便顺水推舟，做了这个人情。
虞祈言微微垂眸，正巧对上面前人那双透着寒气的眼睛。
她还蒙着面纱,遮住了脸,她也就情愿装作不知她是谁。
慢慢扶上她的腰,由着她带着自己倒在榻上。
“大人…妾身生得不好看,但旁人都夸妾身的身子好…黑灯瞎火的…其实，其实都是一般的，不看脸…反而更好。妾身…妾身就不将面纱摘了，免得待会儿，吓着大人。”她有些害羞地抓住身前的衣襟低头道。
虞祈言神色冷漠，不过听见她这番话，犹豫片刻，还是用形气将殿内的灯火灭了。
一时间宫殿被漆黑笼罩，只能听得见她们彼此的呼吸声。
虞祈言在原地等了片刻，便觉着一双柔软的手往自己身上摸。
她等着没动，那双手的主人便又胆子大了一些，上下不住摸索。不过，她并非是未经过人事的人，觉察出这与情动时的摸索大相径庭，分明像是搜身。
她心知肚明面前人想要在她身上搜出什么，一直不动，由着她对她上下其手。
许久，可能是怕她觉察出什么，她缓缓出声道，“大人怎么这样冷淡，若不是妾身摸得到大人身上有温度，还以为大人是一块冰呢。”
虞祈言一直未动，直到她说出这句话，才猛然紧抱住她的腰，摸到她的脸上，扯掉她脸上的面纱，身子一转将她压在身下。
同时一手形气轻转，殿内又变得灯火通明，将身下人的容貌完全映照出来。
其实她在决定以这种方式进城时，就已经猜到必然瞒不过她。不过及至对上那双静漠的眼睛，凌舜才冷笑一声，“你既然识破了本尊，如何到现在才做反应？”
虞祈言凝望着身下那张美艳的脸，一动不动。
在她还未入御金阁前，身下的这个人是殿首，每次有祭祀或是什么大典，都是由她来领事。
掌首极宠她，明明这些场合只有掌殿可以去，却也让她偷偷藏在某个角落看着。她知道掌首是有意让她学这些，好将来接替身下的人做殿首。
但观这些典礼时，又怎能只看人需做何事，而不看人呢？
她看了，深深记下所有。后来殿首换作她，却没再换新掌殿，所以她一直没主过祭祀，身下的人怕是也以为她不懂那段祭祀的舞。甚至于，可能身下的人都不知晓她是从她跳的祭祀舞猜出她身分的。
“本尊不明白，你是如何猜出本尊身分的？”果然，她不解地开口了。面上是与容貌不符合的冷漠。
虞祈言歪了歪头，没有回答她的话，却将她的双手擒住，抓在一起置放在她头顶上，再用一条腿挤开她修长的双腿。
“你做什么？”
这下凌舜才觉察出不妥来了，她深深蹙眉，不想和身上的人有任何交集，便怒道，“将本尊的腰牌还给本尊！”
天承门名扬四海，她们出门本是不需带着掌殿身分的腰牌的。但天下这么大，谁又知道会不会有那么几个胆大包天的敢冒充她们。
就拿进火裘城来说，没了腰牌，火裘城主又不认得她，仅凭她片面之词，又如何能让人信服。
她自然可以打入城去，但这次要打，下次还得打，她又不是劫匪，每次都要打打杀杀的，她也懒得花费那么多气力。倒不如一劳永逸，拿回自己的腰牌才是正经。
所以便趁机溜入城里，打晕了一个舞姬替了她，这才能摸索到这个人身侧。
看见面前人的脸，凌舜顿时咬碎了一口牙，可真是气死她了，这个人明明顶着她教了好几年的小徒弟的一张脸，性子却不是她，让她想下手打她都得顾虑几分。
“本尊并未拿你的腰牌。”依旧是紧紧钳制住她，虞祈言慢慢空出一只手写字回她。
写完，开始解她身上的衣带。
“你做什么？”凌舜连忙挣扎，却被她压得更紧。她占星术本就高过她，从那溶洞里出来后，占星术似乎更高了一些，将她压制住，不费丝毫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