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若兰跟十福晋“珠联璧合”,杀得九福晋和十四福晋溃不成军的光荣事迹,随着众人出了直亲王府,传的飞快。
也有不信邪的,在其他府请吃酒时,找机会跟她俩玩了几把,结果照样输的挺惨,于是各府女眷在有她俩同时在的场合,就坚决不跟她们俩一桌。要不然被气个半死不说,荷包里的银子也会被她俩给掏空。
不过越是传的沸沸扬扬,越是有人不信邪给她俩送银子。传到胤礽耳朵里他快气死了,在府里约束的狠了,他家若若还会在外面发展“牌友”,这还不如让在府里玩儿呢。于是再出去吃酒,胤礽就坚决不肯带年若兰了,让她在家乖乖养胎。
又成了孤家寡人的十福晋岂是那种容易就放弃的人?她向来信奉“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胤礽不让年若兰出毓庆宫,她可以进宫去她啊!于是再出去吃酒,十福晋早早就带着丫鬟离开了,然后直奔毓庆宫。
太子和太子妃不在,十福晋在毓庆宫那可就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她直接闯到年若兰的芷兰院,谁也不敢拦着。
年若兰如今跟十福晋那可是知己,感情深着呢。一看十福晋都亲自上门跟自己打牌了,自然是乐不得嘞。叫上李佳氏和小李佳氏她们四个凑成了一桌。
刚开始她俩的牌风确实把李佳氏和小李佳氏打蒙了,出牌从不按牌理来,那叫一个任性。不过她们比其他人好一些的是,已经熟悉了年若兰的牌路,而且小李佳氏舍得下脸,还比较擅长怼人,在经历了前面几局的兵荒马乱之后,这俩稳扎稳打,倒也赢回来几局。
十福晋觉得跟小李佳氏打牌实在是过瘾,这货嘴皮子了得,把年若兰训得跟三孙子似的。换了别人肯定觉得太粗鲁,不文雅。可十福晋这家伙从小在草原长大,那性子说好听点儿叫跳脱、大方,说直白些就是没脑子、粗鲁。
她自打嫁到京城就整天装的跟鹌鹑似的,还被人家时不时的说粗鲁,这猛不丁的遇到小李佳氏这样的暴躁女,她觉得实在是太对脾气。这趟毓庆宫真是没白来。
小李佳氏原本觉得年若兰打牌时磨蹭个没完就够气人了,没想到来个十福晋比她更离谱、更欠骂。原本她还不好意思怼人,毕竟人家是皇子嫡福晋,而她自己不过是个小格格。真惹恼了她,自己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可那个十福晋实在是太欠了,她忍不住怼了两句。本以为她会翻脸,没想到十福晋开心的不得了。还和自己互怼上了,就这么滴她们俩臭味相投打这起竟然发展成了“怼友”,在“怼”人的路上狂奔而去,再也回不了头了。
胤礽散席后回到毓庆宫,刚梳洗完准备去芷兰院,李福就猫着腰进来了,把下面禀报的事情这么一说,胤礽气的直接踹了桌子:“博尔济吉特氏!可恶的女人!废物,这毓庆宫的奴才都是废物不成?竟然连个女人都拦不住?什么时候孤的毓庆宫成了谁想来就能来的地方了?”
李福吓得赶紧请罪:“太子爷饶命,不是底下的奴才不精心,实在是拦不住十福晋,您还不知道十福晋那脾气?您和太子妃又不在宫里,十福晋来了要见年主子,奴才们哪敢拦?”
胤礽气的就要踹他,李福又大着胆子劝了胤礽两句:“太子爷容禀,奴才听她们说今天年主子跟十福晋玩的很开心。爷,您想想,白天您不在府里,年主子总闲着也是无聊,倒不如有人陪着乐呵乐呵,其实也是一件好事不是?至于爷您担心的那什么胎教,不是还有您嘛,您晚上回来可以多给小阿哥读,这不就补过来了嘛?”
胤礽仔细想了想确实有几分道理,再一个老四家的侧福晋神神道道的,说的那什么胎教也不一定全对,她连自己怀个孕都怀不明白,估计那什么胎教也是她瞎胡诌的,老话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他是皇子、是储君,将来儿子那肯定也是龙子啊!算了、算了,既然若若玩的开心,就饶了十福晋这回,只揍老十吧。
十福晋只不过是性子直了些,她并不是真的傻,因此在胤礽回毓庆宫之前,她早早就溜了。而且出了毓庆宫她就直奔太后的慈宁宫,她博尔济吉特氏在这宫里那也是有靠山的。
到了慈宁宫,她凑到太后身边把今天自己干的事这么一说,太后娘娘是真想把她给赶出去,她可真是个惹祸精,连胤礽那个暴脾气也敢撩拨。
可是她不能,也舍不得。一来她们都姓博尔济吉特氏,身体里都流淌着黄金家族的血脉。她跟阿巴亥还连着亲,十福晋的阿玛乌尔锦噶喇普郡王是她的亲外甥,用汉人的话来说十福晋得喊她一声姨姥姥。
二来,自从太皇太后去世后,她们科尔沁就一天不如一天,就这还是皇上顾念她这个嫡母的面子上。
可阿巴亥部就不一样了,阿巴亥部在漠北草原,地势非常好,是整个蒙古最重要的部落之一。大清征服整个蒙古后,无论是太宗还是先帝,都迎娶了阿巴亥博尔济吉特氏为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