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谢七的表情，夜瑾瑜一愣，然后想到了，那个被削去了四肢，舌头，生不如死的旧帝。
“你要杀了他吗？”
夜瑾瑜看着谢七，谢七杀了皇帝，是不是就代表她放下了？
这也算是一件好事。
谢七脸色古怪。
然后，她轻声道：“死？他阴阳术没有废掉，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我只是忽然想起来，我已经多日没有去见那位帝王了，加上我要离开多日，如果不去看看，怕是会生变故。”
方才因着汤圆，谢七周身的气息已经变好了许多，不再那么充满攻击性，那种隐藏在温顺安静外表气息下的攻击性。
可是，汤圆走了，提到了旧帝，谢七又变了。
变得锋利尖锐，极为不好相处。
夜瑾瑜垂下眉眼，这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他不希望谢七被仇恨束缚。
可是——
夜瑾瑜眸色深沉。
可是只有仇恨，才能叫谢七留在这里，才能叫谢七需要他。
夜瑾瑜眼波流转间，那股深沉之感被他藏了起来，他垂下了眼皮，状若无意地道：“你要是看一看吗？”
谢七抬脚，往后院走去：“自然。”
夜瑾瑜也自动跟上。
而谢七则是道：“你不用跟过来了，世子殿下，估计，你也不太会接受现在的旧帝，那太恶心了，这样的事情，我自己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