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胖缸像是身中数箭,被箭刺出的伤口直冒鲜血,他欲生欲死般的对华春水说:“春水,你不觉得咱俩像是进入阿鼻地狱了吗?”
“你家阿鼻地狱花红柳绿,风景宜人啊?”华春水反驳道。
“那咱是不是到了天界了?那也没道理啊,咱俩经常随地大小便,缺点频频,就按这个也不可能是天界,那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呢?”大胖缸疑问道。
华春水站到小土丘上眺望四周,又经过反复推理和研究后对大胖缸说:“我看这里像是咱村子以前的时候。”
大胖缸听完华春水的话,下巴几乎快要掉下来了,惊诧道:“什么?别闹啊!我的心脏最近几天可不咋好。”
华春水指着自己脚下踩的小土丘说:“看见了吧,这就是我家屋子不远处的小土丘,以它为参照物,再向西走一百米的地方就是处荷塘。”
于是,华春水和大胖缸顺着小土丘的正直方向,约莫走了一百米。
果不其然,还真就是一处荷塘。
塘水清澈见底,而且他俩还发现河里有叫不上名字来的鱼。
大胖缸突然大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道:“完了,这次可回不了家了,弄不好咱这是穿越了。”
华春水安慰大胖缸说道:“想开点儿,在这等优美的环境中生活也是一件乐事啊,总比咱生活了十年,而且环境恶劣的现处的以前村子之后的,后来的村子而言,是没有一点儿可比性的。”
大胖缸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不得已的面对这一切。
再以后,也是同样的方式,华春水和大胖缸又回到了生活了十年的村子。
通过这次可能是穿越,也有可能不是穿越的小节中,华春水和大胖缸明白了一个让人听起来烂熟烂熟的道理,环境的决定性因素取决于人。
执行任务的时间到了,华春水,大胖缸还有表哥三人穿着好私家护卫的标配衣装,以“随风而去法”确定好方向,步行而去。
走了大概六里地后,华春水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便说道:“你们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吗?”
大胖缸喘了口粗气,点点头说:“我感觉到了不对劲,而且……”
没等大胖缸说完,表哥抢着说:“而且有种死不足惜的感觉。”
再一看才发现他们三人走到了沼泽地里,身子已经进去了三分之一。
于是,他们三人便想尽办法,费劲力气的用了约莫半个时辰的时间从沼泽地里爬了出来。
爬出来之后,华春水,大胖缸。表哥当即立断的怒骂了“随风而去法”一顿。
他三人看着身上脏兮兮的衣装,不觉生了很多怨气。但最后又统统憋了回去,因为表哥说,千万别在困难过后发牢骚,生怨气,否则很有可能再陷入困难之中。
这也是大多数宋朝人都懂的道理。
有的时候折磨就像一根系在腰间的带子,说不准什么时候自己一松,耷拉到脚下,就被他绊的时鼻青脸肿。
也就像华春水,大胖缸,表哥一样,每天每时,每刻每钟腰间都系着一根名叫折磨的带子。
因为陷入沼泽地,而后再处理身上的沼泽泥,延误了很长的时间。
可是华春水三人也只能继续延误下去了,因为他们毕竟不知道去不安全地方的路该如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