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还是蒙蒙亮的天,一串咣咣咣的敲锣声响彻在海城县城的大街小巷。
敲锣那人边敲边喊着。
“孙大人有令,今日各家各户无有重大事情,万不可随意踏出家门......”
那敲锣的正路过一街道,一个好奇的小孩将头露出门外,看着那敲锣的人,奶声奶气道:“那人真好玩,还拿着个耍猴的饼。”说着,嘻嘻哈哈的笑着。
这家小孩的大人在院里见到小孩撅腚把头探出门外,即快步跑上,一把将小孩拉入怀中,用手轻打了小孩屁股两下,严厉道:
“你这死孩子,谁教你的锣是叫饼啊,那就是锣,那聪明劲儿一点都没随上我,你没听到大人不让出门啊,快快进到屋里。”说着,咣的一脚将院门踢闭,揽着小孩快步向屋内跑去。
南街巷子于天翔所住之处,一个熟悉的身影站立在院门前,笃笃的一个接着一声的扣着院门,然后喊道:
“天翔哥,于伯伯——”
这熟悉的声音一经刘莹的耳朵,瞬间就被她辨识了出来,刘莹正端着一个洗米的木盆站在屋门里,她切了一声,随即咧嘴低声道:
“哼,是海螺那丫头,她怎么找来这了,难不成是来找我的天翔哥的,那可不行,不给她开门。”说完,扭头就往屋里的厨房挪步而去。
正这时,怀忠从房间里冲出来,满脸带笑的向院门外喊道:
“来了,来了——”
刘莹与怀忠打了一个正面,她白了怀忠一眼,问道:“干嘛去?”
怀忠用手指了指屋外,回道:“刘姐姐,不是有人叫门吗,我去开门啊。”
刘莹即又翻了一个白眼,不带好气地说:“没人敲门,赶紧再去房里打呼噜去。”
这时,那院门外的海螺又一声喊道:
“天翔哥,于伯伯——”
怀忠愣了愣神,稍作迟缓的说道:“刘姐姐,明明有人敲门嘛,我去开——”说着,没再做迟钝,嗖的跑出屋外,还喊着,“来了,来了——”
刘莹扭头朝奔跑着的怀忠撇了撇嘴,又切了一声道:“哼,死怀忠,没脑子。”说完,愤愤的哼了一声,气的一跺脚,向厨房而去。
怀忠兴冲冲的跑至院门,用手捋了一把前胸,然后长吐了一口气,顺便快速的整了整衣裳,正了正头戴,即露出一个虔诚的微笑,摆出一副谦谦君子的姿态,轻轻的抽开门闩,紧接着轻轻地打开了门,而后一见站在门外的穿着洁净,面白俏丽的海螺,脸唰的就红了,而且红的没有任何预兆。
怀忠的心即刻又砰砰砰狂跳了起来,低着头,娇滴滴的像个女孩子,吭吭唧唧道:“来......来......了......嗯......海螺......海螺姑娘。”吭唧完,左脚尖不由自主的触在地上画着圈圈。
海螺一见怀忠,微微一笑,随意嗯了一声,接着眼望着正屋方向,说道:“怀忠你好,天翔哥和于伯伯在吗?”
怀忠连忙结结巴巴应道:“在......在......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