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她用短粗的手指指着凡妮莎,“你只是一名普通的选修课老师,无权干涉我的教学方法!”
凡妮莎可受不了让这样愚蠢的人指挥自己干活。她耸耸肩,合上教案,轻轻一挥魔杖,模拟法庭的陈设消失了,教室变成了一片空地:“把书和魔杖放进书包里。”
同学们现在默认了凡妮莎和他们站在同一战线上,无条件服从她的命令。她从讲台旁边的书架里抽出了一份幻灯片。她拉上窗帘,打开放映机,屏幕上出现了两个对立而战穿着黑色运动服的人。
“既然乌姆里奇教授觉得我的小把戏没有用,那我就教你们一些实用的好了。”这是其中一个课程选题,只不过后来被替代了,幸好备课资料还没有扔。伴随着视频,凡妮莎解说道:“格斗术在麻瓜中非常普遍。因为在没有魔杖的情况下,肉体是一个人最原始也最好用的武器。谁能告诉我,为
什么男女平权运动在麻瓜世界进展了二十几年,而在巫师世界并不存在这个问题?”
她点了拉文克劳的琼斯回答这个问题。琼斯不假思索地说:“因为在发明武器之前,麻瓜们是靠体力来维持生活的,男性先天在这方面占主导地位。而对于巫师靠的是魔力,男女并不存在太大区别,所以男女权利基本平等。”
“在巫师世界男女权利真的达到平等了吗?隆巴顿先生你来回答。”
“没有。从继承权和姓氏传承上可以看出,依旧是男权社会。”
“非常好,拉文克劳、格兰芬多各加五分。你们一定能在owls考试中去的理想的成绩的。”凡妮莎鼓励地笑了笑。
罗恩嘟囔道:“别再替考试的事了,我们压力已经够大了。”
“别急,韦斯莱先生。我保证接下来的内容会帮你们解压。”凡妮莎吊足了孩子们的胃口,慢悠悠地说,“现在分成两排,面对面站好。”
正好多出一人,她把哈利叫到前面:“可以配合我一下吗?”哈利欣然同意,凡妮莎接着说,“我们要开始学习格斗术。”
“咳、咳。”烦人的咳嗽声再一次响起。凡妮莎抿紧嘴唇,面色不悦地看向乌姆里奇。
“据我所知这部分并不在考纲范围内。”
“如果你提前调查的足够仔细,孩子们早就提前学完了考试要求的内容,这学期我可以自由拓展。”
乌姆里奇严厉地指责道:“我不得不怀疑,你和波特先生都患有被害妄想症,让你们以为随时会面临危险。”
“当然不是。哦,瞧瞧你多无知。”凡妮莎怜悯地说,“这个片子是英国电视上播放的防身术,很多人都在学。那你能说英国马上要开始打仗了吗?”
乌姆里奇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埋头潦草地写了几行字:“一周内我会把调查结果寄给你。”
“没问题,那你现在终于可以离开,不再打扰我的正常教学了?”凡妮莎翻了她一眼,不耐烦地说,“如果你想留下也没问题。”
“不用了。”她说完就逼近了嘴巴,踩着漆皮高跟鞋飞快地走出了教室。
全班寂静了几秒,肯特犹豫着举起手发言:“你刚才的样子简直像被斯内普教授附体了!”哈利、罗恩和纳威疯狂地点头。凡妮莎真想说一句“嫁夫随夫”,可惜什么都不能说,只留给他们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小插曲结束后,赫敏问道:“我们是要继续学法律还是格斗?”
凡妮莎认真地想了好一会儿:“我不知道,孩子们。因为她的捣乱我有了新想法。虽然我不认为格斗术能帮你们套过魔咒,但实战练习能提高你们的反应能力,在你们躲避咒语时会有很大帮助。”她停顿了片刻,“不如这样吧,今天我们先尝试下学习格斗,接下来的一周内我会仔细研究下这学期的教学大纲。”
“无论哪个,我们都很期待。”几个学生温柔地鼓励她,“而且我们都会喜欢。”
这一定是他们上过的除了魁地奇意外最累的课,尤其是平常不运动只知道学习的几个学生直接不顾形象地瘫坐在地上。
“我的脚腕绝对扭伤了。”
“你那一拳也没手下留情啊!”
孩子们还有力气拌嘴,想来也没什么大碍。他们彼此搀扶着,以奇怪的姿势一步一步往大厅走去。凡妮莎叫住了落在最后的哈利:“我从刚刚就注意到了,你的右手受伤了吗?”哈利条件反射地把袖子拉低,掩饰道:“没事……一定是刚刚不小心磕到了。是不是,罗恩?”
“是啊,我力气太大了。”罗恩默契地回答。
凡妮莎狐疑
地看着他们三个,一把抓住哈利的手,上面是一行像是用刀划出来的字:我不可以说谎。疤痕呈褐色,看起来并不浅。
“这是怎么回事?”
哈利自知瞒不住了,便坦承道:“乌姆里奇罚我关了一周的禁闭,就是用一种特质的羽毛笔写字,每个字都会自动刻在我的手背上。”
凡妮莎半是心疼半是恼怒,她摸摸哈利的脸:“疼不疼啊?”
哈利不直一次和赫敏、罗恩说过,这个疤痕有多难受,但他不好意思对凡妮莎说同样的话。他摇了摇头:“别担心,不严重。”
“怎么可能不疼啊,傻孩子。下午我给你弄点祛疤止疼的药。”凡妮莎看他如此懂事,反倒更难受了,想到始作俑者,眼底闪过一丝厌恶,“乌姆里奇,我倒要看看她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凡妮莎没和他们一起下楼吃饭,因为斯内普说会等她下课过来找她。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就像学生时代的情侣都会互送对方上下课一样。这让凡妮莎很受用,她早就知道斯内普是那种,你不能听到说了什么,要看他做了什么的人。
斯内普时间掐得很好,正好所有学生都走光了。凡妮莎看到他便问:“你知道什么药可以止疼、祛疤吗?”
斯内普立刻拉起凡妮莎的手,查看了好一番,最后还是不放心地说:“乌姆里奇对你做了什么?”
凡妮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感觉在一起后斯内普俨然把她当成了禁不起磕碰的玻璃娃娃。她轻吻斯内普的指尖,解释道:“不是我,是哈利。”
斯内普顺势把她圈在怀里,厌烦地说:“他又去夜游了?”
“没有。你确实对哈利有偏见,西弗。”凡妮莎苦口婆心地说,“你该看看他的眼睛,和莉莉的一模一样,老实说性格也更像莉莉而不是波特。”
她终于现在能坦然的说出莉莉而不自卑了。
斯内普板起脸,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子。凡妮莎低低地叹了口气,放弃了劝说:“因为哈利再上课时说了伏地魔的事情被乌姆里奇惩罚了。而且我也讨厌她,还妨碍我上课!”她一副在外面受了欺负等着主人帮忙报仇的哈巴狗样子。
斯内普沉吟了一会儿,眯起眼睛——他以前想着怎么报复波特时都是这个样子。
“她给我寄了便条,下午要来旁听我的课……”
“我可以去旁听吗?”凡妮莎期待地仰头看着他。
“我可想不出还能教你些什么。”
“能教的可多了,比如……”凡妮莎灵机一动,从抽屉里找出了一副平光的金丝眼镜,故意把眼镜框向下拉了拉,露出含笑的桃花眼,“斯内普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