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一层大厅就只搭了个戏台,上头有几人在唱曲,曲子生,他未曾听过,但内容却不算离经叛道、伤风败俗,跟这地方比起来倒显得清丽了。而大厅中间也不过是摆了几桌酒席,坐着的人不知道是否都认识,总归是言笑晏晏。唯一看起来奇怪的地方就是一整桌一整桌全是男子,虽然有些穿着轻薄,长得又娇媚,但那脸的确是男子,陆檀冷不丁见到这样一副情景,心中莫名打个寒战,有点不是滋味。
陆檀跟着伙计上了二楼,伙计如他所说给人开了个包厢,里头一张桌子,一张床,简约,但装饰也算费心,看起来真的没有半点儿烟花之地乌烟瘴气的意思。
“客官可要些酒菜?还是直接挑人?”
陆檀恍惚觉得直接挑人有些太赤|裸|裸,即使方才已经在云来酒楼吃好了,还是道:“先来些酒菜吧。”
伙计很快就领赏出去了,不多时,房中便上了些酒菜,一同进来的还有个中年女子,盘了头发,看来是管事麽麽的样子。
那麽麽给陆檀行了个礼,道:“官人初次到店,不知喜欢什么样的,我好下去为官人安排。”
陆檀想了半天,脑子里都是流风的影子,但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形容,想到自己头一回来这种地方,便说:“干净的,别人没碰过的。”
那麽麽一笑,道:“好,有的,有的。”
一拍手便是一排人进来了,都是穿着单衣的男子,长相都算清秀,就是身板看起来稚嫩了些。
“这些都是新来的,保证干干净净,请官人挑选。”
陆檀觉得没什么差异,随便指了一个,那小倌便坐到陆檀身边,麽麽则带着其他人走了。
小倌坐下来就往陆檀怀里靠,身子的确娇媚,跟无骨似的,靠在陆檀胸膛给人倒酒,陆檀随意喝了两杯,问了他名字。
那小倌答“清风”,他又觉得这店里取名实在太刻意了些,不知道还以为是在道观修炼。两人来来回回喝了没几杯陆檀便没了兴致。
小倌见状立即将人往床上带,解了陆檀的腰带,顺手带着陆檀的手去剥自己的衣物。陆檀是个新手,霎时间还真被他糊弄住了,直到将人扒干净了才回过神来。那小倌见陆檀手上没了动作,便娇羞地扑到人怀里去解他的衣裳,谁知被陆檀反手打开了。
“官人,可是小的做错了什么?”小倌楚楚可怜,一丝|不挂坐在床头。
陆檀摇头,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裳,又掏出钱袋,放了不少钱在桌子上,道:“你没错,是我的问题。”
陆檀做完这些便走了,方才有一瞬间他的确动心了,自己当了这么多年和尚,好不容易进一趟这种地方,自然是有些守不住的。只是待那小倌脱完了衣裳,他看着对方那娇滴滴没有二两肉,白白净净的身板时,却发现自己毫无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