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小安敲门进了屋子,看见黑着脸的陆檀,也看到软榻上沾染的痕迹,顿时臊红了脸。
陆檀被他盯的不自在,问他:“下面不忙了么?你来做什么?”
小安道:“是,是流风少爷走之前叮嘱我午时三刻的时候要泡杯窨制过的茉莉花茶解腻养神,但是,但是现在已经过了午时,我,我来问少爷,茶还要么?”
陆檀点头,复又摇头,道:“算了,不要了,你去让人准备好马车,我这会儿要回去一趟。”
小安红着脸退下了,陆檀一看他那副害羞的模样就知道他肯定是发现了自己的不妥,不过发现也没关系,至少自己还是个主子。陆檀下身还是黏黏腻腻的,十分不舒爽,他扭扭捏捏回去换了衣裳,还打了盆水将衣服都泡着,毕竟白日宣|淫不是什么光彩事。
因为绮|梦的影响,陆檀那天晚上吃的格外清淡,专门吃些败火的东西,谁知第二天一早起来他的底裤和床单又湿了,更让他崩溃的事,他这次看清了身下男子的脸。
那人是流风!
说起来奇怪,寻常人做绮梦,大都只能看到个虚晃的影子,而陆檀这次显然不同。
下午的时候他却是只看到了一个影子,但那是因为在梦中他们的姿势不太方便看到脸,他身下的那人是趴在床上的。可是这一晚,他当真无法骗自己,那个被自己搂在怀里,十分亲昵的人就是流风。
“怪不得说熟悉呢,那般铬人,除了他还有谁?”陆檀自嘲了口气,然后叫来守夜的丫鬟帮他换床单。
这事第二天也没人敢提。店里的生意依旧很好,陆檀忙起来便将此事抛诸脑后,直到第二晚他又做了同样的梦半夜醒了,才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
陆檀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怎么会连续两日做了三次这样的梦,最后才道大约是这十几年如一日的和尚生活突然被打破了。他毕竟是个正常的男子,寻常百姓家的男儿,在他这等年纪做爹的都有了,也就是他一心想着看自己的武功还能否有所长进,便守身如玉了这么些年。谁知前两个月意外破了,还是跟个男的。
他心中又想,自己对那种事情的所有经验都来自于流风,加上这一个月的朝夕相对,所以才会在流风走了之后做这种梦,说到底他是差了一个对自己百依百顺,万事为他考虑周全的人在身边。
这么一来,他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也该寻一个体己的人了。但这想法转瞬即逝,他如今的身份实在尴尬,况且他是下定决心,一定要回去复仇的,这样一来生死未卜,若真是娶了哪家得姑娘,便是祸害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