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檀见状,逗弄心思更甚,立马翻了一页,道:“我还将那姑娘的模样记在心中,画了下来,给你瞧瞧。”
流风的目光一直聚在那本札记上,见那美人图,竟是紧紧蹙眉。
陆檀见他认真模样,以为是上当,正欲开导他,结果就听见流风轻声道:“哥哥,这女子的画像,我见过。”
“见过?”此时惊愕的人已经变成了陆檀。这真是太过诡异了,这本札记看完,他确信这画中女子就是瀛国的前任王后,况且这是王后年轻时的模样。而流风,从小是养在自己的府上的,上哪里去见到从前王后的画像。
“你确定?可是见过相似的?”陆檀问他,这问题已是多余,流风的心性,他是知晓的,若不是十分确定,恐怕提都不会在他面前提起。
流风果然点头道:“这幅画,一模一样的画,一模一样的发饰,眉眼,我见过。”
“何时的事?又是在哪里见的?”
“大约七岁时,在娘亲的房中见过。娘亲房中一副这样的画像,与这衣服真的是一模一样。”流风诚恳道,“当日我问过娘亲这是谁,她的话我已经忘了,但是我很清楚地记得这幅画。”
“哥哥,哥哥是如何见到你的意中人的?”流风回答完,才敢问出自己的问题。
“意中人?这个?”陆檀指着画中女子对他说:“谁说这是我意中人了?”
“方才,方才哥哥说的,遇见了一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美人,还将人画下来了。”
“想什么呢?年纪轻轻就想意中人了,我不过是慨叹一下人家的容颜。再说了,前几日我明明同你一道被困在太子府。那里重兵把守,重重包围,你出去都要费些力气,遑论是我。你倒是说说我上哪儿去寻一个这样的姑娘?怎么每日练武把脑子练傻了不成?”
明明是陆檀先说谎诓人家,这会儿却义正严辞说流风练武把脑子练傻了,何其无赖。不过流风反应过来,倒没有了方才那份局促。
“这到底是谁呀?”流风这会儿后知后觉明白陆檀是故意逗他,也不愿再那么被动,主要是他实在不知道从这少爷口中还能说出什么话来,便转移了话题。
陆檀此时才认真了,正色道:“好了,不与你说笑,你来看看,这画中人像谁?”
流风将陆檀的话几乎是奉为神谕,自然是凝视着那画像用心思考,然后忽而抬头,道了句:“太……”
“对了,行了,知道就行,不用说出来。”陆檀将那札记直接给了流风,两人就这么一起又翻阅了一遍。
直到最后,流风才说:“公子,宛妃,不,现在是宛贵妃,方才的大臣里提到过她。”
“提到过?”陆檀挑眉,“方才你怎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