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面面相觑,似是不敢相信。安静了片刻,还是陆檀先将自己的衣服割破,扯了个布条给陆诗文,让她将流风的伤口包了。
那小径看起来幽闭,只能容下一人,眼前这已经是三人唯一的出路。
没有出路时三人是心急如焚,可如今真找到了路反而静了下来。
“你是如何知道玉碗破解之法的?”陆檀问道。
“我,我只是试试。年幼时曾经问过父亲,说世上玉碗这般多,如何才能知道这只是我家的,父亲说这玉碗铸造时就揉杂了祖先的血液。又曾听过关外有人想隐藏信息时,便是将想说的话雕在器物上,歪打正着罢了。”
陆檀听完长舒一口气:“许是天不绝我罢。”
三人歇了片刻便启程了,那条路虽黑,总归是他们目前唯一的希望,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了。流风手捧玉碗,借着那点微弱的烛光走在最前头,陆诗文在中间,陆檀断后。三人谁也没说话,只专注看着脚下的路。
走了不久忽然就听到水声,三人大喜,脚下步伐加快,竟在那小截蜡烛燃完之前走出了那小道,转而到了一个山洞。这山洞是天然形成的,他们脚边是涓涓细流,三人仍是安静着,脚下步伐越加轻快,不一会儿便走了出去,这才发现,他们竟然在半山腰。
一行人终于算是重见天日,但也未敢掉以轻心。
“这大概是山的另一边。”陆檀用手劈开周围人一般高的杂草,尽力为陆诗文造一条好走的路出来。
“是,这是山的背面,不好走,所以常年无人。”流风应和道。
“那我们现如今该怎么办?”陆诗文问道。
“往山脚走。”两人突然同时回答,流风只说完这句,便专心劈草,再不说话。
陆檀心中了然,便说:“这小溪顺流而下,我们顺着水流的方向走,在山脚总会遇上村庄或是猎户。只是要走快些才好,这几日黑的越发早了。走慢了,怕是天黑之前下不了山,山上容易有意外。”
“可还走得动?”陆檀轻声问陆诗文。
“走得动,走得动。”陆诗文连声道,“从前跟师傅日复一日走山路都能走动的。”
“你整日师傅师傅挂在嘴边,你倒是与我说说,你口中那师傅究竟是何人?我只知她医术了得,却不知她究竟是谁了,偌大的侯府,我竟从未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