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七(1 / 2)

周省之最近在学院里不得力,虽然明面上学院依旧器重客气,但实际上阴奉阳违,这其中有多大的成分是由于高永房那纵身一跳他不得而知,这几日忽然想起来高永房知道他搞鬼时打来的一通电话。----更新快,无防盗上www.biqugexx.net----

他称呼自己小周,说你还太年轻,有些事情看不清,你我都是学校里有职称受器重的老师,我们跟学校的关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闹腾这么大,你以为学校希望“家门不幸”?

周省之现在才意识到对他的影响,就好似温水煮青蛙,清蒸慢炖。

先是竞争的职位搁置争议空悬,没多久竟然空降了一位年轻有为人士。他折腾来折腾去,耍了猴也被猴耍了。

李容曼因为这点事情跟他闹了几次,如今虽然仍旧在一起比从前好像少了什么,周省之笃定她在得过且过,只要有更好的选择肯定会迫不及待离开,所以目前两人不过是她的权宜之计。

这日他下班回到家中,刚解开外套来不及脱下,瞧见李容曼盘腿坐沙发上看书,电视机出来吵嚷声,引得他脑子不适,抿了抿唇走过去,想提醒她这样太吵,想了想又忍住。

李容曼只回了个头,状似无意看他一眼,“今天回来的挺早。”

“忙来忙去不过是那些事,永远都忙不完,你今天也挺早。”

“嗯,本来调到今天上课,结果忘了通知各班班长,我到那发现一个人也没有才想起来,只好又给他们打电话商定了下个时间。”

周省之默然看她片刻:“你不是说梁瓷马上就要出国深造,我估计等她回来跟如今的待遇会有很大区别,你就没想过再提升一下自己?”

李容曼放下书揉了揉太阳穴,侧头看向他:“想有什么用,还要有人脉关系才可以,这种机会向来可遇不可求……难不成你要帮我?”

周省之低头整理着衣袖没说什么,好半天才道:“在看什么书?”

“从架子上随便拿了一本,”她合上书抚摸着封皮,“前两天我跟梁瓷去度假,行程还没结束王鸣盛就杀过去把梁瓷连夜接走,我瞧着这两个人的关系还真令人羡慕……你觉得咱们俩要是来段跨国恋,你能不能坚持到底?”

他只说:“你如果有心追求更高的理想,我举双手赞同,肯定不会拉你的后腿耽误你的工作。”

“意思就是不会分开?”

“是这个意思。”

她娇笑起来,“什么时候起你变成情种了,还真叫我不适应。”

周省之抿了抿唇认真看着她:“你总喜欢把男人往坏处想……我反倒是担心你会喜欢上歪果仁。”

李容曼盘着的腿有时间久了慢慢变麻,皱着眉缓缓伸开腿,抱着膝盖低笑:“那还真有可能,老外都是big棒。”

周省之直接蹙眉,看她半晌才说:“胡言乱语。”

她凑近摸着他的裤腰边缘画圈,指尖温热干燥触感非常好,她挑着眉眼说:“不过我们家周先森也是big棒,是吧?”

周省之握住她的双手往她身边凑近,沉声说:“容曼,高永房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就不要再一直计较了,我记得以前问过你老师跟老公选择哪个,你还说会向着我,临到事情上为什么就变卦了?”

李容曼垂头默然片刻:“过去的事还提它干嘛,上次不是说翻篇了。”

“我怎么觉得我翻篇你并没有翻篇?”

“那是你心里没翻篇所以这么想,跟我没什么关系。”

周省之长叹了口气,“希望是吧,你说你年轻小姑娘怎么就这么狠心。”

“我怎么狠心了?”

“说走就走潇洒随意。”

李容曼站起来穿上拖鞋,看他半晌“切”了声,扭身走到冰箱里翻吃得,拿出一块奶油蛋糕,顿了一下侧头看他:“升职的事不要看得太重,你这么年轻何愁没机会。我劝你做事也小心些,有了高永房前车之鉴你跟我都要警醒。”

周省之低头笑笑:“高永房在国外待得怎么样?”

李容曼说:“真关心假关心?真关心自己去问。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周省之低头片刻,忽然走近把她堵在冰箱与胸膛之间,扣住她的手腕低头亲吻。

李容曼承受了片刻偏过去头:“人家还饿着。”

他冷硬说:“我也饿。”

她含着笑用手指勾了一口奶油递到嘴边,送进嘴里品味的同时故意抿了抿食指,指甲如丹蔻一样灼眼,残留的奶油递过去手在他脸颊跟下巴上磨蹭。

周省之问:“你在勾引我?”

她眨着眼说:“谁勾引你了?”

他揭穿她:“去年你开车跟我的车子蹭了一下,我们一定去店里维修,你守着我不一直在搔首弄姿。”

李容曼也不否认,点着他下巴上青色胡茬说:“我那么做是看上你了,我要是不那么做你怎么会注意我,王鸣盛有句话说得好,成年人之间的那点事看破不说破是礼貌。”

他脸色有些不悦,“别提他,扫兴。”

李容曼没说话,想了想把奶油蛋糕放到一边桌子上,桌布雍容华贵,上头铺了一层观赏性的玻璃板,照应两个人影子。

周省之低头再一次亲吻,李容曼就没拒绝,主动把他的衬衣从腰带内抽出来,像古玩鉴赏家一样隔着衣料鉴赏宝物。

她背抵着冰箱来了一回,他旷日持久又带几分恶狠狠,李容曼感觉出他对自己有意见,有意见还不说,就在这种事上磋磨,既然不说她也不问,憋死他才好。

晚上她饥肠辘辘,冰箱里尽是甜食,两个人都不想开灶只能出去吃,去了斌香楼,她比较喜欢斌香楼的清蒸鲈鱼。

这时刻晚上八点半,别人吃了饭结账他们刚到,所以经过前台的时候瞧见围了几个人,她点了菜去卫生间洗手,回来时经过走廊听见熟人说话声。

回身一看就见梁瓷率先出来,她身旁跟着一位肩膀上披着深色格纹披肩的女士,这女士长发高挽,腿又细又长跟梁瓷相差无几,脖子细白,要不是颈纹明显看不出年龄。

她想了好久才想起来是赵女士,对方拢了一下衣服,两手交叠着说:“王鸣盛母亲是不是有什么意见,怎么酒桌上寡言少语,连个笑都吝啬似的。”

梁瓷低声解释:“她一个妇道人家不怎么见这样的场面,平常深居简出乍一见你们当然会不自在,你不要多想。----更新快,无防盗上www.biqugexx.net----”

梁瓷说着往外面走,两步远就看见李容曼,李容曼主动招手过来,笑着问赵女士好,又询问梁瓷是不是在这有应酬。

话刚讲完王鸣盛拉开门出来,看见李容曼愣了愣,他以前向来不把李容曼放眼里,经历了梁瓷不吭不响回老家这事对李容曼态度大变,主动摆手。

反而让李容曼受宠若惊情不自禁挑起眉。

赵女士见过王鸣盛家人对他态度也彻底缓和下,明显之处就是称呼,从“王先生”“王总”这种客套话变成“鸣盛”。

这会儿瞧他出来不想他看出自己对他母亲的不满,脸上勉强带上笑,眉眼弯了弯:“鸣盛你怎么也出来了?”

王鸣盛说:“不是去卫生间,怕你们寻不到地方。”

赵女士笑着继续说:“看样子你们三个都挺熟?”

梁瓷说:“他俩一起吃过好多次饭,自然熟。”

赵女士点头,拿上包往卫生间的方向走,李容曼悟出点门道来,惊讶地瞧着王鸣盛与梁瓷:“动作也忒快了些,份子钱我可还没准备好。”

王鸣盛眼角吊起来,“不急慢慢准备,准备个大的,太小你肯定拿不出手。”

李容曼“切”了一声:“新郎还不一定是你,你着急个什么劲儿?”

正说着周省之寻过来,礼貌性与王鸣盛点了个头,虽然吃过一次饭,看起来仍旧相互陌生气场不合

这几天天气暗淡,气温多变,太阳时常躲在云彩里,一躲就是一天,偶尔还零星地落几滴雨。天气怪了,感冒地人自然而然多起来。

晚上出门刮起一阵北风,王鸣盛主动开车门请梁瓷父母上车,安排了自家酒店顶级套房,岳父喝了一些酒不能开车他提前打电话叫吴大伟来接。

扶着车门低笑着嘱咐一番了吴大伟一番,岳父嘴角挂着浅笑很是赞赏,赞赏他心细。

车子上了兴宾大道王鸣盛跟梁瓷的身影被抛在身后,赵女士侧颜看向老公,有些话在嘴边转了几圈没说出口,想到王鸣盛刚才嘱咐司机的话也能看出这人是他安排的,还是不要在车里讲才好。

到了酒店她洗去一身疲惫,身上烟酒气消散,裹着浴袍出来擦拭发丝,他则躺靠在沙发上随手翻看酒店床头柜上准备的新闻杂志。

赵女士扔下毛巾端坐了会儿,细眉往上扬了扬:“看什么呢,今天这事就没什么好跟我讲?”

他这才放下书,扣着手叹了口气:“讲什么?”

赵女士说:“自然是讲一讲咱们家小乖的事。”

“嗯,”眼前人沉吟了会儿,措词讲话时不紧不慢,“她喜欢就好,有上次的前车之鉴你得明白,她是成年人,自己能作主,你说出来再多也只是参考意见,她不见得会听。”

赵女士凑近他眼睛一眨不眨,梁父被看得毛骨悚然只能笑问:“怎么了?”

她说:“以前管教女儿的时候你比我都严厉,如今怎么越来越省事?倒显得我是不招人待见事多的那个。”

他苦笑两声:“那是学业,这是婚姻大事。鞋合适不合适只有脚知道。王鸣盛这人我也没有深入接触,怎么知道是好是坏?当初我觉得她这么喜欢,高永房未尝不是个可托付的人,结果不是看走了眼?她觉得合适就结婚了,后来觉得不合适又离婚了,这两样事有否征求过你我的意见?”

赵女士眨了眨眼,固执己见:“我们家小乖就是忒优秀,总也找不到一个如意郎君,找什么样的人我都觉得是将就。”

他闻言撇了撇嘴,摇摇头继续看杂志,就着方才暂停的地方往下浏览,耳边接连不断尽是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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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瓷忙碌着收拾东西,今夜就回了大院,他好不容易打发了发光发亮阻碍他的电灯泡,自然紧跟而来。

躺在床上默不作声看了良久,把手上把玩的东西一扔,直接走过去从后方抱住她,手起初还是规矩的,年轻男女嗅着对方的体味后来就一发不可收拾。

他靠着床头的靠背,掐住杨柳小细腰举上去又按压下来,闭着目仰头享受,急切万分连姿势都懒得变换,咬着牙吸了几口气全身就通透了。

就像被憋在封闭空间等待窒息,濒临死亡之际深吸了一口卷着花香的新鲜空气,别提多爽。

抱住她侧躺下温存片刻,她还记得行囊要收拾,王鸣盛蹙起眉不松手,箍着她说:“明儿再说。”

“床上都是东西。”

“有东西就有东西,”他说着一脚把行李箱踢下床,贴紧她耳垂低语,刚经过一场激烈运动声音带着自然沙哑,“你父母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

“那就好。”他松了口气,“几点,我去送一送。”

梁瓷裹着被子转过身看他,肩膀依旧赤条接触空气,方才被他生吞活剥一般拉扯干净,好像听到布料被扯烂的声音。

“没具体说几点,只说是上午就走,让我好好收拾东西不用担心,还说这次挺匆忙也不用回去,等一段时间回国的时候再回家就可以。”

他两手一勾没怎么用力就把她拉到身子边,盯着她嫣红的嘴唇左右认真瞧仔细,“要不要再来一次?”

梁瓷咽了一下,脖子上的青筋埋藏在白生生的皮肤下面露出青色的痕迹,头发全部撩到背后看起来莫名充满风情。

“我累了。”

王鸣盛噙着笑低头亲了亲她的鼻尖,“你反正每次都用累了搪塞我,久而久之我就知道……”

他说到此处覆盖下来,居高临下望着她说:“……你一次也是累了,两次也是累了,嘴上说着累了还能再承受我一两次。”

她偏开头忍不住道:“那是体谅你。”

王鸣盛“嗯”了声,“那就再体谅一回吧。”

“……”

梁瓷去在云端飘散,被狂风骤雨打散又聚集,天上地下好一阵腾云驾雾,手腕贴到实处时眨了眨眼,有气无力深呼吸。

此时意志消沉由不得自己,浓烈的睡意侵袭她的神智与眼皮,直接就睡了过去。

离别在即王鸣盛嘴上不说心里却不怎么舒服,纠缠到半夜才放过她,只觉得才刚闭上眼睛踏实睡了一两个小时又被温热的呼吸拂醒。

来不及睁开眼就被侧身翻过去,天色刚亮阳光还有些微弱,耳边可以听到两声公鸡打鸣,她抬起头看了一眼窗外,猜测不过是早晨六点的光景。

她就想兵败的逃兵,已经经历了一夜风霜雨雪洗礼全身都不得劲,被走街串巷破门而入的时候睁开眼,“嘶嘶”吸了两口冷气。

他在身后询问是不是痛,梁瓷不想扫他的兴致,但可能是昨夜雨疏风骤放纵过度,早上这回承受不住。

他不敢再冒进,弯下腰轻吻了吻她的后背,僵持着霸占着也不舍得出去,拿出了出奇得耐心,慢慢诱导。

但诱导又如何,就好像被鱼钩子勾破了嘴的小鱼,钓鱼老翁再怎么变换美味鱼食都不敢咬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