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一头乌发无力的耷拉在额头,眼角含春,红唇微肿,脸上尽是一副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懵懂表情。脖子上那些密密麻麻的青紫吻痕,无比刺痛他的眼。
这幅一看就知道是被疼爱过的诱人模样,除非是个瞎子,不然谁能看不出来他刚刚是经历过了什么?
仁王雅治胸膛憋着一股火,从他看着幸村追逐季子深出去的时候,随后时间不见两人回来,他就一直等在门外足足等了七个小时,就是为了在这里逮住他。
季子深觉得喉咙有些涩痛,他艰难地滑动了喉结一下。一双眼满满的心虚,垂着头,简直恨不得将自己埋在地下。
“我……”
一个我字出来后憋了半天没有后续,因为他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来为自己这副样子开脱。
仁王雅治不但知道他和幸村的事情,而且还知道了他和幸村发生了那种事情……他还有什么脸见人?
“真田他们……”
“他们已经先回去了。”仁王雅治眉头轻挑,一只手玩绕着自己银白的发丝。他看着季子深白皙的脸,眼睛突然一眯。
他站起身,双手直接撑在季子深身后的长椅扶手上,形成一个不可躲避的包围圈,将季子深整个人桎梏在自己怀中绝对不可侵犯的领域中。
他低下头,唇角微扬,眼底凝聚着一股异样的认真:“阿深,你觉得我怎么样?”
季子深脸色微白,双眸之间似乎没有焦距:“你、你很好……”
“是吗?”仁王雅治垂下头,忽然凑到他耳边,眸光深邃的像是一口陈潭古井:“那么……不如和我在一起吧。”
仁王雅治才说完,季子深脸色就猛地一变。
男孩脸色发白,捂着嘴突然干呕一声,感觉自己胃里的酸水止不住的往喉间开始冒。
仁王雅治也为这突如的变化感到吓了一跳,急忙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季子深无力的靠在他的手上,皱眉闭着眼:“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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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子深发起了高烧,刚从医院出来又被送了进去。
为他检查身体的主治医生,眼神古怪的看着他们两个:“受凉,喉咙发炎,而且还……纵欲过度。”
医生不满的看了他们一眼:“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啊,要懂得有节制。看你们应该还是学生吧,记着要以学业为重,不要耽误了人生。”
主治医生一脸严肃对他们说教,季子深尴尬,又羞又愧,恨不得现在立刻挖个地洞钻进去。
仁王雅治面色如常,还笑眯眯的接受了医生的建议:“是,谢谢您的建议,以后我们会注意的。”
季子深突然咳嗽起来,脸色泛起一抹红晕。
喉咙发炎什么的,难道……是昨天晚上他叫的太过了吗?真是……完全没有脸见人了!
待护士离开之后,大厅里莫名陷入了一股尴尬的沉默。
季子深看了能仁王雅治一眼:“那个,雅治你要不要先回去?看你一晚上也没有睡了吧,要不去休息一下?”
仁王雅治歪了歪头,双眸之中像是带了一层薄薄的雾,让人看不透他心底在想什么。
“阿深,我之前跟你说的,和我在一起吧。”他浅笑。
季子深脸色一变,自动过滤仁王雅治的话,按着头就开始呻/吟:“好难受……”
仁王雅治低笑一声,突然上前,一把扯开了他的衣领。
白皙肌肤和脖子上面布满密密麻麻的吻痕顿时暴露在空气之中。
“幸村都可以,为什么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