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巷子有个一个特别的名称:金窟窑。
说直白点就是一些廉价妓/女揽客的地方。
季子深卷着自己一头乌黑的假发,百无聊赖的在自己的地盘上等着接下来的客人找上门来。
面色虽然有些无聊,但其实他心底有些着急了。
从上个命案发生到现在,时间已经过去十九天了,因为客人多的缘故,他在这条街已经很出名了。金窟窑来了个不要脸的骚/货,整条街的妓/女都在暗地里无比嫉妒着他。
除了其他那些妓/女妒恨的眼神,好几次季子深都感到黑暗有双像是野兽一般危险的眼睛盯在他背后,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青峰大辉一直迟迟没有动手。
难不成被他发现了自己的身份?
这个想法刚闪过,季子深就否定了。
他的表演那么到位,为了降低青峰大辉的警惕性,他可好几次他都贡献了他的身体,让那些油腻的咸猪手抚上了他的腰,虽然事后他觉得无比的恶心,但为了捉到那家伙,这些都可以忍。
他每次过来这边时间大概都在十点,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季子深动了动站的有些酸痛的小腿,心中有些失望。
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十二点了,如果在等下去,说不定就会被躲在暗处的掠杀者给怀疑了。
不能再等下去了,下班!
踩着酸痛的脚,季子深恨不得抬腿一甩,将脚上的高跟鞋给狠狠丢出去。他实在不明白那些女人那么喜欢高跟鞋的原因!他发誓,如果这次任务他能够顺利完成且命还在,高跟鞋这种东西将从彻底会成为他的首要禁忌。
正走到,季子深灵敏的听到他身后传来一道闷重的脚步声,他心中顿时一紧。
终于来了吗?
声音已经很近了,季子深蓦地停下脚步,刚想转身,结果他被就一只修长有利的手给一把推倒在了墙壁上。
一股钝痛从背部传来,季子深忍不住眉头一簇。
这男人,果然够暴戾。
高大的身影遮挡住了头顶上方昏暗的灯光,一股强烈压迫的气势袭来,男人身上夹杂着淡淡的烟味,顿时钻进季子深的鼻尖。
季子深适当的惊愕了几秒,随即进入自己扮演的角色之中。
黑暗中,他看不清男人此刻脸上的表情。
他伸出手,暧昧的抚上男人线条弧度完美的腰身,凑过头,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先生,是有什么需要帮忙吗?”
他的声音原本就柔,特意变化一下,听着倒还比女人更加的娇媚。
“我兄弟,帮忙吗?”
青峰大辉的声音意外的磁性,在午夜的晚上,好比拉响了大提琴般低沉的弦音,陈年红酒一般,醇美的不像话。
“妓/女”当久了,季子深哪里还会不懂他话里的潜意思。
他挑眉一笑,更加衬的他染着红晕的眼睛妩媚至极:“帮忙自然可以,不过……这帮的代价你给的起吗?”
自从他在这条街上出名之后,他现在每接一个男人的费用可是达到了比居酒屋一些女人的费用还高,虽然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好令他骄傲的事情。
男人轻笑一声,伸出手指划过他的面颊,结果沾染上的却是一手的□□,呼吸微滞。
杀意瞬间从他身上迸射出来,季子深眼睛微眯。
但是青峰大辉很快将这股情绪收放自如,他低低一笑:“走吧。”
季子深带着青峰大辉往他租下的小屋走了过去,边走还饶有兴趣发问:“先生是第一次?”
一个穷凶恶极的杀人犯跟在自己身后,季子深心中自然警惕着。从青峰大辉出现的那刻起,他就立马捏碎了缝扣在包包里面的微型信号弹。
只要没有被青峰大辉发现,一旦他走进那间屋子,数十名特种兵将会瞬间制服他,届时,他就算有飞天遁地的本事,季子深发誓他也插翅难逃。
然而令季子深没有想到的是,青峰大辉忽然从身后抱住他的腰,舌尖像是一条滑腻的蛇信舔舐过他的耳垂,狎昵的问道:“你是指我做/爱第一次?还是指我……杀人第一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