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芙蓉才发现了自己的地位尴尬,不过再苦只能自己咽,她也不想承认自己的失败,她就只能紧紧抓住禄加庆,所以禄加庆也越发觉得透不过气来。
这时银豆的善解人意便凸显了出来,禄加庆也便温柔小意了起来,虽二人没有越雷池一步,可芙蓉还是感受了威胁,闹僵了起来。
禄加庆心里认为陪嫁丫鬟也应该是自己的人,也越发觉得芙蓉善妒,且不说他三人将如何吵闹,这各中滋味,幸不幸福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十个月瓜熟蒂落,贾史抱着大胖儿子笑的合不拢嘴。张默却在一边苦恼,她最近联系了一下上司,问到的却是贾茹早在溺水时死掉了,她没法提前脱离世界了,只能过完余生才能走,令她烦恼的是还有一个月就要结婚了!
不过她也没烦恼很久,毕竟她本来就是随遇而安的人,这个年代不结婚是很麻烦的事情,而且齐靳那人虽沉默寡言,却很有担当,也算符合她的择偶标准,想开了,就放开来去,既然承接了贾茹的人生,当然就得负责到底,于是便坐等着当美美的新娘子。
张默结婚时办的略显低调,只有亲朋好友过来坐坐,何碧山高水远也只派人送了礼物来,芙蓉跟她也不算很熟,况且终于有了身孕,便也只派人送了礼,和亲王也没少赏赐好东西,连永琪也送了份礼。
齐靳觉得亏欠了她,但她没觉得,毕竟她公公一家都是王爷的暗卫,当然不能很高调。看着齐靳对她这么体贴,她也很熨帖,也没什么不满足的。
芙蓉有了身孕,不能伺候禄加庆,婆婆又不好意思直接放人进屋子,于是便跟芙蓉粗粗地提了一句:“芙蓉,我也是知道你最是善良大度,你现在身子不方便,是不是安排个丫头伺候加庆?”
芙蓉委屈的眼泪都出来了:“娘,加庆可是我的命啊,再说加庆也不会同意的。”
禄家太太可怕这个儿媳妇哭了,也不知道怎么了,一有不顺心的就哭哭啼啼,真是招人嫌,只得道:“你也不能光想着你自己,加庆年轻血气方刚,你也不怕他损了身子!”说罢,便气哄哄地走了。
芙蓉辗转反侧,哭得不能自已,禄加庆和银豆如何也哄不住,最后还是禄加庆以怕她哭伤了孩子为借口才让她止了泪,她也哭累了,便被禄加庆扶进去休息。
她心里装着事,即使累极了也睡不着,朦胧间听见外面低语,像是禄加庆在抱怨他好心累,好痛苦,还有一个女声在柔声细语地安抚他,芙蓉猛然发现这声音是银豆!
更残酷地是她终于明白了,她的爱情从来不是两个人的事,总有一天会有第三个人,第四个人……
这一夜,她下了一个决心。
第二天,禄加庆当值走了,芙蓉把银豆留下,摈退了其他人,说:“银豆,你跟着我一直忠心耿耿,昨天我想明白了一件事,如果我跟加庆中间真的必须有其他人的话,我也只希望这个人是你,而且也希望你不要辜负了我的信任,如果我能平安生下嫡子,那么在未来的某一天,我也会让你生个孩子养老。”
银豆不可置信地看着芙蓉,愣了半晌道:“小姐,我跟加庆少爷真的是清清白白,我也自知配不上加庆少爷,我能跟在你俩身边就是我最大的福气了。”
芙蓉面无表情地说:“银豆,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我也知道你对禄加庆的情意,况且他也对你不是没有一点情意的,好了,你就退下吧,我要休息一会儿。”
芙蓉终于从爱情的童话里清醒了过来,面对了现实,她有时也在反省自已,是不是她当年守规矩一些,少掺和那些事,也不会被皇阿玛和太后厌弃,也不会在福家这么不受重视,一群包衣奴才都能在她头上指挥!这一刻,她骨子里皇室的血脉终于苏醒了。既然不能相爱始终,那她以后也只会做好一个正室该做的,这是她自己选择的命运,再苦也要咽下去。
禄加庆回家后,只觉得芙蓉变了,却又说不出哪变了。
芙蓉面带微笑地对他说:“加庆,我现在身子不便,不能伺候你,我跟银豆情同姐妹,便提拔了她做姨娘,以后咱们仨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禄加庆满脸感动,握住芙蓉的双手道:“芙蓉,你永远是这么漂亮,这么贤惠大度,能娶到你,夫复何求!”丝毫不提不纳银豆的事。
芙蓉心里还是冷了下来,强颜欢笑说:“那选个良辰吉日,把酒席摆了吧!”
禄加庆一高兴就说:“好,都听你的,我也去把这好消息告诉银豆去!”说罢,就快步走出了屋门。
芙蓉捂着肚子,瘫坐在椅子上,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娘亲再去世前一直叮嘱她不要再做第二个自己,她也明白了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芙蓉那边看清了现实,认命地做好一个正妻该做的事。几个月后,生下了东儿,她更是把绝大部分地精力放在了自己的儿子身上,毕竟儿子才是她真正的依靠!于是她也不再理会禄加庆和银豆各种缠绵,不过看着这样的禄加庆,以前她有多爱他,现在就有多恨他。
张默婚后也很是快活,她没有婆母在上,小姑在下,只有一个公公,还常年在外执行任务,不跟他们住在一起。齐靳也把他这些年积攒的财务也都交给了张默,虽说她们家没有太多伺候人手,但也不用她自己做粗活。
她现在除了小家需要打理外,也就处理一些消息分类的事,所以她还有大把时间用来学学感兴趣的事,比如女红和琴棋画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