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多萝西。”戈登局长停顿片刻，补充道：“就是那位戛纳影后。”
今天修羽来到警察局径直找到他，想请他帮忙将这封信交给蝙蝠侠，并说，这里面是她给蝙蝠侠的一点谢礼，如果蝙蝠侠不愿意收下，就请戈登局长以蝙蝠侠的名义捐给孤儿院。
戈登局长答应了。
蝙蝠侠听说是修羽给的，犹豫了半秒，然后接过信封，收起来，“我知道。”
难道他在戈登局长心目里，就是两耳不闻哥谭外的事的人？
戈登局长忍不住好奇：“你怎么会认识她？”
“这不能告诉你。”
戈登局长将目光转向别处，有些无语，“……”你拒绝人的时候能不能委婉一点？我不要面子的啊？
戈登局长还想说什么，转过身的时候，却发现之前还站在他身边的蝙蝠侠已经不见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没事，我都已经习惯了。
戈登局长见怪不怪地遥摇头，离开天台。
回到蝙蝠洞，蝙蝠侠将信封拆开，里面掉出一张银行卡和一张精致的信纸。
信上只有短短几行字：
蝙蝠先生，或许您未曾把曾经帮助过我的这件事放在心上，可我不能不知感恩。那一千万是您汇过来的吧？这是一件没有必要的事情。
先生，您不欠我什么。
修羽
蝙蝠侠将这短短几行字来来回回地看了好几遍，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居然是——字如其人。
信纸上的字迹飘逸美丽，看得出来，写信者有着极好的法底蕴，特别是最后用中文写的她的名字，看着就赏心悦目。
她家里一定有一位来自华国的长辈，也怪不得她总是温柔有礼的——华国人大多都看重法和礼仪，也崇尚儒家之道，儒家之道的核心便是待人温和宽厚。
蝙蝠侠拿起那张银行卡，银行卡背面贴了一张便签，上面写着银行卡的密码，不用查他也知道，这里面一定是一千万欧元。
……再给她把钱打回去也是不可能了，她还会退回来的，这个女孩看着很好说话的样子，可是骨子里是很骄傲和坚定的，做了决定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更改。
“多萝西小姐的字写得真好看。”阿尔弗雷德端着一份晚餐，悄无声息地冒出来。
蝙蝠侠将信纸和银行卡放回信封里，信封收好，有些无奈地脱下蝙蝠面具，面具下的俊美面容冷漠又平静，“阿福，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那是不可能的。”
“您知道的，如果是以前，我是很希望这个世界上出现一位名叫妻子的女士来把您签收的，现在……我已经不抱希望了。”
布鲁斯：“……”签收这个词用得……
“不过布鲁斯少爷，您难道敢说您对她没有丝毫的心动？哪怕就一点？”阿尔弗雷德才不信呢，多萝西漂亮又温柔，要是自家少爷一点也不动心的话，他都要怀疑布鲁斯的性取向是否正确了。
布鲁斯沉默了一会儿，起身往工作台走，“那颗石头研究得怎么样了？”
转移话题？很好，这很布鲁斯·韦恩。
阿尔弗雷德把托盘放下，“按照您说的，我尝试了用锤子砸、用激光切割、用强酸腐蚀……等各种办法，却也依旧无法对它造成任何伤害。”
“要加快研究了。”布鲁斯看着被玻璃罩起来的那颗红色石头，“它给我的感觉不太好。”
“您确实应该加快进度了，不过要我说……”阿尔弗雷德露出一个微笑，“您把它扔得远远的才最为妥当。”
布鲁斯装作没听到他的话，若有所思地看着石头，“多萝西好像很了解这个东西……”
阿尔弗雷德犹疑着，“您的意思是？”
布鲁斯双手撑在工作台上，看向阿尔弗雷德，“我明天有安排吗？”
“当然有，您明天上午和约翰逊小姐有一场约会，下午要去逛车展，为您的败家子名声再添一笔。”
布鲁斯不假思索地说：“推了。”
“您是指上午的约会还是指下午的车展，又或者说——”
“全部。”
“——全部？”
“好吧，我明白了。不过临时放鸽子，约翰逊小姐会恨死您的。”阿尔弗雷德微微笑着，“不过您应该也习惯了吧？”
布鲁斯：“……”您能不能有一天不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