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城有些讶然，“走了？”
方跃脸上没什么表情，点头。
“那等他回来再说，许是有事情去了。”周城靠回椅子里，脸上表情淡淡的。
方跃转身要走，却是想起了什么，转身犹豫着问，“那个，周总，林清眸还在您家吗？”
周城轻描淡写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有点惊讶他此时提起这个人，不动声色道，“是林青秀。”
方跃听了，却是轻笑了下，不明显，却还是没有逃过周城的目光。
周城坐直了身体，微微眯眼看着方跃，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那浑身散发出的审视的气场让方跃眼睛不由自主的眨了眨。
“无缘无故问这个做什么？”周城手放在椅背上，像是很放松的样子，淡淡看着方跃。
“我也是关心，”方跃脸色有些发白，他其实也有些不太确定心中的猜想，只是这样的事情放在心头始终是根刺，他每夜辗转的都睡不好觉。
“林青眸好歹是我老校友，之前在学校也是经常碰面，人走了，他仅剩的亲戚又跟他如此相像，我就是问问，看他过得好不好。”
方跃低着头小声说。
“他现在在我家里很好。”周城说，眼神一片泠然，看着方跃，突然问，“你说你之前在学校里经常遇到他？”
方跃有些惊愕周城会问道这个问题，想想就点了点头，周城笑了下，“他在学校是个什么样子，你有印象吗？”似乎是对这个话题有了些兴趣，却又不明显，只是说到什么就随意的问问而已。
方跃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他不是答不出周城的问题，他只是不想说，周城这副样子，让他竟然产生了一股痛恨的感觉，他宁愿周城是个无心无情的人，永远不要太过在乎一件事情，那会让他心里好过一点。
“怎么突然不说话？”周城歪头看了他一眼，似乎一直在等他的回答，方跃却是闭口不言，这本来就是一个十分荒诞的问题，人已经死了这么久了，两个在他生前毫无干戈的人却在这里谈论对他的印象。
周城挥挥手，说，“算了，不说这个，你先出去吧。”
方跃脸上绷得紧紧的，神态恭敬的出去了。
周城不甚在意方跃的话，因为他不相信方跃对林清眸有很好的印象，他想让方跃说一说对林清眸的印象，可是他又不想听。林清眸的性子，他自以为已经很熟了，不需要别人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