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本王要罚他！
罚什么呢？常知欢脑子又乱哄哄的了，本王罚他……他转头愣愣地望着无念，眼睛往下看着他的胸口，忽而笑了下。
呵呵呵呵本王要他一辈子——给我儿子喂奶！
奶字还没说完，嘴巴又被堵住了。唔，难难吃……我不要喝，不不好喝……
不过还是喝完了。
他吐着舌头，皱巴皱巴着脸，脸臭的跟不行。瞪了一眼，忽然趴在无念身上往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人类的犬齿是退化的，但犬科的犬齿很锋利。常知欢的牙齿就很厉害，这一下就出血了。
腥甜的味道弥漫了口腔。这个人，连血液都好像比别人甜一点。他没有咬过别人尝过别人的血，就轻易地下了这样一个结论。
“够了吗？”牙齿穿透皮肤的时候，无念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就好像被咬的不是他，是别人，还能温柔询问是否够了的问题。
常知欢没有回答，他脑子嗡嗡的，既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也不明白无念在和他说什么。身体忽然腾空，他立刻抓住离自己最近的无念。
两手紧紧的，一下都不撒手。
“听话，松开。”无念松开他的手，解下他的衣带。半晌，常知欢才有些意识，嗓子哑哑的，喉咙有点干。
“你做什么？”
“给你洗澡。”
话音落下，他便被抱进了的浴桶里，温热的水让脑子有些清醒了。但昏黄的烛光与荡漾的水光让他的脑子里又塞满了光怪陆离的东西。
暖色的灯光催人昏昏欲睡，似醉非醉似醒非醒，他的眼前又似乎出现了另一个无念。
山中无日月，日升日落，晨钟暮鼓，观自在菩提犹如独立于人世间一般，被人间遗忘了。
佛音从山中一直传到山下，溪涧捣衣的女子山下村落的妇女。清俊的少年时代两条腿挂在木板桥外坐着，望着洗衣服的女人在聊天。
多少生灵想修成正果不成，他却修成人，这本该是高兴的。但进来的，他却觉得不开心。
为什么无念不是他一个人的？山中那么弟子，个个都对他亲近的人很，师兄也好师弟也罢，却只拿他当无念家里养的小宠物。
我！我不是宠物！！
而且他长大了，不小了。
他最近都……少年脸红红的，他都发育了，还做过……做过那种梦。梦里有他还有……
少年不好意思再想下去，总之他不小也不是宠物！他是很厉害的大妖怪，少年气鼓鼓地想。
他只想和无念待在一起，可无念总有那么多事情要做，还有那么多人要见，一个个占用了他那么多时间，轮到他只有那么一丢丢。
不高兴！总之，是他一个人的！还不如当初没有修成人的时候，至少……每天都把自己带在身边。
好无聊啊，他又没有别的事情做。作为一只狼，需要做什么呢？除了抓肉吃睡大觉还要干什么，现在他连肉都不吃了，只有睡大觉这一样。
可是睡觉也好无聊啊，也不舒服。他觉得无念的腿上最好睡了，无念的身上也是香香的，不知道是檀香的味道还是莲花的香味。
还不如山下的人类有意思呢。
少年气呼呼地趴在桥的揽绳上。那些雌性人类又开始聊卦了。
“哎呀，东家的那个姑娘，怎么嫁进员外家了？”
“你不知道啊？听说是有了！员外家一脉单传，儿子而立之年都过了，还没个一二半子，那姑娘一有了，立马啥都有了。”
“西家的那个姨娘，不也是有了孩子之后转成正室了吗？”
“所以说啊，还是得有个孩子。你瞧瞧这都是活生生的例子！”
少年眨眨眼睛觉得很惊奇，哇，人类可真是真有意思，他丢了一颗石头进水里，溅起了一串水花，妇人们被吓了一跳。
“小兄弟！要死了啊！”妇人气恼。
“人……大婶，”少年学着人讲话的方式改了口，“你们说的是真的？孩子真的这么重要？”
“当然是了。我们都是女人，最明白不过这个道理了。”
“那……我……咳咳，我有一个朋友，他喜欢上一个人，那人……也喜欢他！”常知欢肯定道，“但是那人又不不答应和我朋友在一起，还老是有别的人来抢，该该怎么办呢？”
少年像是真遇上感情问题的人类一样，没有变化出来的尾巴似乎都在紧张的学习左右摆动。
“哎呀，这是负心汉呀，还有好几个！！你朋友要抢到负心汉的心，必须得生米煮成熟饭了。像这种负心汉，轻易不会回头的，外面大把的花花世界……”
“那怎么办呀？”
“我说还是要有个孩子。我小叔原来是个浪子，如今有了孩子，乖乖在家当好老爹了！”
少年眼睛圆溜溜的，似乎找到了良药，蹦蹦跳跳地跑了。
几个妇人又开始聊天了。
“不过，当好老爹又怎样？男人对孩子好，不代表对老婆好，都是负心汉。”
少年既心喜，又忧愁。哎呀，他是个雄性，怎么生出崽子来，少年摸着肚皮发愁。他们狼族祖上也没有会生崽的公狼呀。
他！不会哇！
真是愁人。
如果有让公狼生小狼的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