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萝也知道自己的小短腿跑不快,立马变成猫原地蹦起两米跳上槐树顺着主干爬上枝桠,随即再变成白萝卜,萝卜须乱颤,“喂仆人!你不想活了!”
告泽瀚看着手中的判官笔也是冷汗直冒,他刚刚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他终于理解闾丘辰为什么说用过这个判官笔的非死即疯。
这种突如其来让人无法控制的力量会让人从心底感到恐惧。
长期生长在这种恐惧里的人想不疯都难。
“仆人!回答我!”白萝还在生气,可她又不敢下来。开玩笑,那玩意靠近她她就感觉到一股寒意,要是被那玩意戳中了怕是十颗灵石都补不回来。
“这个东西……”告泽瀚捡起符纸将判官笔包住递给闾丘辰,“我用不了。”
“果然……”闾丘辰眼里闪过失望,他伸手接过判官笔,“可是如果不用这个,这些爬山虎怎么办?”
图书馆外墙是木制,放火可能真的就连里面的人一把火烧光了。
告泽瀚想了想再次从闾丘辰手中拿走判官笔,脑海里那幅火符燃烧黑影的画面越来越清晰,仿佛在眼前播放3D电影。
一遍遍的回放中告泽瀚看到一个细节:在那人将符纸贴在黑影上之前,那人的手指戳破了一个洞,鲜红的血瞬间将符纸染的通红,然后才贴在黑影额头。
告泽瀚看着自己的手臂,手臂上的白纱布已经被血染得通红,他忍着疼画了张符纸往纱布上沾了一下,没红。
是灵力的问题吗?
告泽瀚也不清楚自己的灵力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能画出火符也就是还有点力量。
会是手的问题?左手的血和右手的血不一样?
这是什么想法?果然魔怔了?
虽然觉得这个念头很莫名其妙但是告泽瀚还是鬼使神差的用判官笔在左手食指上戳了一下,很快指尖渗出绿豆大的血滴。
告泽瀚往符纸上一滴,果然符纸瞬间变得通红。
一直观察告泽瀚一举一动的闾丘辰张大了嘴巴,“血符?!”
“这就是血符?”告泽瀚疑惑道,“血符究竟是什么?”
“血符是画符里面最厉害的符阵,威力不是一般阵法可以比拟的,能画出来的人更是寥寥无几,据我所知你是第四个。”闾丘辰大为震惊,自己也画了一张戳破手指,然而符纸除了沾了点血没有任何改变。
闾丘辰万分感慨,“人与人果然是不同的。”
“可是那个血符为什么会帮助魔?”告泽瀚想起白萝对付魔时那张血符帮助魔的事。
“这个和血符本身没有关系。血符就是高级的符阵,符阵没有问题血符也不会有问题。或许是那里……”闾丘辰摇摇头,“我们先不说这个,你想怎么用这张血符?”
告泽瀚将自己所看到的事情告诉闾丘辰,闾丘辰道,“这么说来是祖师爷在教你怎么对付爬山虎。”
告泽瀚问,“是祖师爷还是这支判官笔?”
“不管是谁,能对付爬山虎是最重要的。”
就在这时图书馆里又传出几声尖叫,告泽瀚起身,“我试试。”
或许是过于担心里面的状况,或许是强大的判官笔给了他勇气,告泽瀚来到图书馆门口。
闾丘辰站在他身边高举着长剑,他要确保在爬山虎动的瞬间保护告泽瀚的脑袋。
告泽瀚将判官笔往门上的爬山虎上一戳,爬山虎立刻后缩,告泽瀚连忙挑起一根爬山虎,如同筷子卷起面条一般将一整片爬山虎拽住,随即血符往上一贴。
“砰!”一片火光闪过,门上的爬山虎被烧成灰烬,并且烧断的缺口不像之前那样长出新的爬山虎。
两扇红木大门上却没有任何灼烧的痕迹。
墙上的爬山虎似乎感觉到害怕纷纷往回缩,直缩到离大门有两三米白停下。
闾丘辰用剑推了推门,推不动。
他拍了拍门,“有没有人在里面,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