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1 / 2)

“阿景在想什么?”长宁发现自从文景回来以后,他就一直在发呆,时不时地双眼放空一下,跟他搭话都很费事。

“恩?”文景看向长宁的眼神有些茫然。

“怎么从宫里回来就失魂落魄的,难不成是皇上看中了你,想将宫里待嫁的公主许你为妻?”长宁神情淡淡地说道,让文景看不透她是在与自己说笑还是生气了。

当然,不管是哪一种文景都是不喜欢阿宁受委屈的,即便是想想都不成。

她从身后小心翼翼地将人揽入入怀中,就像是在担心自己的至宝会趁着自己不注意悄无声息的溜了。

“我的阿宁以后可不许有这种想法,你我二人是结发夫妻,我文景此生也只会有你一个妻子。”

仿佛有一道暖阳直照心田,不经意间,嘴角扬起了一抹淡淡地笑容。

可是,幸福之后会发生什么呢?长宁不知,也不敢去想,毕竟她不可能带着文景逃避世俗,他们迟早都会面对孟婉婷,到那时,他又该如何抉择呢?

长宁不愿让文景为难的,可心中也会存着小心思,她抛开了本质不过就是个女子,有哪个女子不希望丈夫是只爱自己一人的。

“怎么,阿宁还是觉得我会离开你吗?”文景没有注意到刚才长宁脸上一闪而过的笑意,只是觉得身前的人没有回应她的话,不免心中疑惑,侧身一看,阿宁竟是愁眉苦脸的。

长宁勉强地撑开笑容:“我只是在想些别的,你别多虑。”

“不。”文景斩钉截铁地摇摇头,严肃地望着她有些闪烁着想要避开她目光的双眼,“不是我多虑,是你在掩藏自己的心思。”

“阿宁,告诉我,为什么会让你感到不安?是因为我哪里做得不够好,还是……”

文景也不知是从谁那儿听到过这么个说法,“妻子会时刻担心丈夫离开自己抛弃自己,多半的原因都出在丈夫身上,所以让妻子会时常惶恐不安。”

文景觉得这话说的颇为有理,一个好男人就应该照顾好自己的家,守护好自己的妻子,而不是让自己的妻子时刻生活在担惊受怕的日子,如今长宁都有想法,文景在思考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对让她产生了这样的想法,只要她说出来自己肯定会好好改正的。

这么千辛万苦追来的媳妇儿疼她宠她都还嫌不够哪能让她轻易受了委屈。

“没有,你做的很好。”长宁打断她的胡思乱想:“有你在身边,前所未有的安心。”

“那为何……”

文景不信,若她真心觉得在自己身边有安全感,她又怎么会担心自己会被皇上赐婚,她要好好想想究竟自己哪些方面的行为或者言语容易让阿宁心生误解。

“好了,等了你一日我都累了。”长宁离开文景的怀中,神情倦倦地按揉了一会儿自己的太阳穴。

见此,文景也不敢再叨唠她,说了声好好休息,便打算出门去找萧沐辰。

“天色已晚,你要去哪儿?”长宁只是有些乏了,她以为文景会跟自己一起入睡,自己一转身却发现那人的双手已经放到了门栓上。

“哦,闲来无事打算去找萧沐辰聊聊天。”

文景没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问题,爽快地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长宁狐疑地打量了她一番:“都快子时了你去找人聊天?”

说到时辰上的问题,文景这才猛然惊觉是自己疏忽了,她赶忙解释:“是这样,我们如今住在叶府一举一动叶兰都会比较清楚,既然皇上已经明确表示让我们不插/手此事,但并没有说不能帮忙呀……”

说着,文景露出一个贼贼地奸笑,大有皇上道高一尺我可以魔高一丈的意味。

纵然之前的话题有些沉重到让人不想继续聊下去,但此刻,长宁却又再次被文景的表情给逗乐了。

长宁笑道:“萧府守卫森严,你确信可以悄无声息地接近萧沐辰吗?”

被长宁这么一说,文景顿时就觉得被媳妇儿给小瞧了,这还得了,她一昂首,高傲地说道:“也不看看你相公是谁,那萧府的地形我已经差不多摸透了,找萧沐辰还是不在话下的。”

正如文景所说,当她使着轻功来到萧家的时候,虽然有那么一瞬在高空看下去愣了片刻,因为这占地面积是真的广,难怪那天差点连腿都要走断了,据说都还没有走完萧家的三分之一。

庆幸的是萧沐辰的住处就在那外三分之一中,不然文景还真没把握自己能在这乌漆嘛黑的夜里在一座如同迷宫般的萧府找到一个人。

萧沐辰一整天过得浑浑噩噩地,听说了文景被皇上传召的消息,她就一直坐立不安,唯恐皇上会如了叶少云的意,毕竟她和皇上相识的日子终究没有叶少云的日子长,叶少云可是从小跟随在皇上身边做伴读的公子哥,她这商人之子的身份还显得要低下些。

一个极其轻微地声音落在萧沐辰头顶上的砖瓦上,文景正得意自己这一路过来都没有被萧府的人发现,心下想着要去跟阿宁好好炫耀一番,结果脑海里刚冒出这个念头,就听闻房内之人冲着她的位置吼了一声:“谁?”

文景吓得小心脏砰砰砰直跳,她自认为自己的轻功还是相当不错的,于是左看看右瞧瞧,心想应该还有其他人与她一样,怀着不同的目的躲在暗处。

“你若再不回话,可别怪我不客气!”

萧沐辰从木桶中起身,随意地将衣袍裹在身上,望着头上的那层瓦片满腔怒火。向来都是自己去偷窥别的小姐姐洗澡,居然这次被别人给偷窥了,你说气不气?

当然,她更担心的还是自己的真实身份会被曝光,一旦大家都知道了她是女儿身,恐怕自己和萧府很快就会脱离了关系。

此前在街上得罪萧沐辰的时候,她的话中虽有恼怒之意,但和现在却是不同的,那时完全就是个纨绔子弟狐假虎威的气势,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就将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而此刻,怒意中还夹带着杀气。

文景勾勒起一侧的嘴角,心道:还真是个有趣的人。

见屋顶上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四下安静的都让人起疑是不是萧沐辰太过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