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欣然见苏景玟的表情逐渐变得不悦,赶紧识趣地闭了嘴不再打趣她,省得惹恼了她害苦了自个儿。
“怎的不见阿宁过来用早膳?”孟婉婷在桌前环顾了一周,连月彤都已就座却唯独不见长宁一人。
话音刚落,就见长宁满脸歉意地赶到:“抱歉,我迟到了。”
来的匆忙,额间冒出了一丝细汗。
“无碍,快坐下用膳吧!”言听雪笑道。
长宁含羞点头,随即坐到了月彤与苏景玟之间。面色红润,娇羞颔首,话语间的轻柔着实想一个养在温室中娇滴滴的美娘子。
“姐姐身子可有不适?”在外,长宁是以苏景玟贴身侍女的身份出行,月彤便不可再唤其公主亦或是小姐,思来想去也只有姐姐这个称谓最为妥当。
月彤发觉今日的公主与往日大不相同。今日的她眉宇间缺少了一份英气,反倒是增添了一层妩媚;以往,公主的神态举止无一不透露着一股王者之气,令人敬而远之,可现在却姿态扭捏地像个寻常妇道人家,月彤不免有些担心公主莫不是病了。
长宁不解地看着身旁的人:“你瞧我像生病的模样吗?”
月彤眨巴眨巴眼睛,眼前的人红光满面,精神焕发,确实不像生了病的人,于是摇了摇头。
“那便是了。”长宁莞尔一笑。
这一顿早饭苏景玟吃的感觉食不知味,整个人就像是没了魂一样,稀里糊涂的就这么混了过去,直到许欣然借口让她带自己出门看大夫这才回了神。
“你今天很不在状态。”许欣然一语道破。
“问你个问题。”
“什么?”突然间的严谨让许欣然有些莫名的小慌张。
“你昨晚是不是跟言听雪早就已经串通一气了?”回想起早上许欣然说的话,苏景玟哪能不怀疑她跟言听雪是有计谋的让她和长宁在昨晚喝下了那杯下了药的酒。
许欣然可真要举双手双脚来表明自己的冤枉了,她昨晚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也喝了好吗?虽然好像对自己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毕竟是她吃了别人的豆腐,嘿嘿……咳咳,言归正传,她可不能让景玟跟自己生了间隙。
“冤枉啊,那根本不在我的计划范围内好吗?”反正事情不是她做的,她也没必要隐瞒,于是许欣然把自己和言听雪原来合计的内容全盘托出,只是没想到言听雪会突然来那么一招,让自己都措手不及地喝了那杯酒。
“那……你……”听完许欣然的解释,苏景玟开始狐疑地打量起她来,幸好昨晚到紧要关头的时候自己克制住了,不然可保不准自己的女儿身会不会就此泄露,后来因为一直跟药力抗衡还要抵制长宁不断向她袭来的诱惑,最后体力不支睡了过去,这才有了早上自己跟长宁睡了一夜的场景。
自己有能力抵抗药物是因为原身从小习武的缘故,导致体格还算是不错的,但许欣然不同,在苏景玟眼中她就是个普通的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对她而言足智多谋是欣然的突出点,要想跟药力抗衡,怕事难了,不晓得她昨晚跟谁在共度良宵呢?
“咳咳,请收回你那颗八卦的眼神。”许欣然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我怎么总觉得你现在正在向以前的我逐渐发展,变得越来越八卦了。”
苏景玟冲她翻了个白眼:“我只是可怜那个被你糟蹋的人而已。”
这话许欣然可不乐意了,立即反驳:“什么叫被我糟蹋,你咋不说她糟蹋我呢?”
“你?”苏景玟狐疑地用双眼上下打量了她许久:“要胸没胸,要肉没肉的,谁那么想不开要糟蹋你?”
许欣然顿时气节:“行了,我们绝交一分钟。”
果真,许欣然是说到做到的,一向款款善谈的人真的沉默了一分钟才开口说话,估计在心里憋着数数呢。
她这种小性子,苏景玟向来都是由着她的,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宠着这个妹妹又有何妨。
“对了,长宁公主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了没?”许欣然猛然意识到意见很严重的问题,她和言听雪的好意虽然都是撮合苏景玟和长宁的基础上,可却是忘了最关键的一点,那就是性别。
大周朝所流传的那个谣言并非空穴来风,如果让长宁公主知道了苏景玟的身份,恐怕日后她回了皇宫也同样会为了稳固她弟弟的帝位而选择向苏家人下手。
自古皇家多薄情,此话准不会有错的。毕竟当年年仅十岁的长宁历经两年时期杀了她五个皇叔据说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试问这样的女人怎么会因为感情的事而选择抛弃国家安危。
“放心,昨晚我和她什么事都没发生,只是同床共枕而已。”苏景玟淡然地回答。
“啊?”许欣然顿时觉得极为可惜:“听雪费尽心思为你设了这个局,你居然不好好珍惜这次机会!真是……死脑子!”
苏景玟汗颜,无语地看着她问:“许欣然我问你,上床是不是得脱衣?”